荀弈担心他问点什么自己无法招架,便抢先换了个话题:“对了,先前咱们说过的那个西北大夫,也有消息了。”
荀弈说的这一位大夫,便是乞巧节前傅宁在他这里一同削竹片时,两人聊到的那位西北神医。
傅宁心系父亲,闻言十分惊喜:“果真?”
荀弈见他高兴,心情也好了许多:“今日早上接到父亲来信,说是在西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他。父亲已经谈妥了条件派人送了他来,约莫再过几日便能到京城;你见过之后,再送去月州就行了。”
“太好了”
父亲自从两年前感染了风寒之后,便一直拖拖拉拉不见好,甚至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如今终于有了新的希望,傅宁怎么能不高兴:“真的多谢你了。”
他鲜少有这么外露而直白的喜悦,荀弈便顺着他的话开了个玩笑:“那你要怎么谢我?”
傅宁一挑眉,看着荀弈:“省之哥哥希望我怎么谢你?”
我自然是希望你投怀送抱。
荀弈脑子里这样想,嘴上却没敢这样说,随手一指几乎要到正午的天色:“不如你请我吃顿饭?”
“好。”
他答应得干脆,荀弈却不知怎地,又有些不太舒爽,便又补了一句:“须得是你自己做的才行。”
傅宁瞧了荀弈一眼,忽然笑得十分灿烂:“省之哥哥,你确定?”
荀弈:
他忽然有点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