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三皇子虽然还没有今日男女不分的接受能力,但也十分喜欢看人乐子;想了想便问荀弈:“你若是真能得到他,要怎么对待他?”
于是那时的荀弈想了想,认真道:“大约会金屋藏娇吧。”
听了他的话,三皇子却大笑了起来:“你这想法,恐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了——那是月州太守的独子,老太傅李赟的嫡亲外孙!”
旧事讲到这里,该明了的便都明了了。
荀弈道:“我当时确实想和你结识,但还没来得及,京城里便传来了信,圣上要我们回去京城读书,不打算再让我们在江南蹉跎日子,我违拗不得,只好离开;但我确实是那时便很在意你了。”
这答案有些荒谬,但细想起来却又十分合理;傅宁哑然片刻,又问道:“那我刚来到京城时,你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找我的麻烦?”
荀弈轻咳一声,神色间有些不自在:“我想要早些见到你,但是看到冯羽,又觉得碍眼,所以——”
所以做出了那样幼稚的事情。
傅宁有些想笑,但又觉得哭笑不得:“所以你一直执着于我叫你省之哥哥,也是这个原因?”
“那倒不是。”荀弈道,“我只是想和其他人不一样。”
傅宁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所以你才看冯云不顺眼。”
荀弈点了点头,又道:“但我知道你将他们当做朋友,所以即便我看着不顺眼,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你可以放心。”
傅宁无话可说。
荀弈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忐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你若是不信,只管去问三皇子——”
“我不是不信你。”傅宁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些迟疑,“我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介意了许久的情敌竟然是自己什么的,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