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不再出声念着那六个字,轻轻笑了笑,自暴自弃地想:可能我就是注定要被淘汰的人。大家都有异能就我没有,按照达尔文进化论,我就是活该被人嘲笑,活该被人当做异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传来响动,杜振洋回来了。
“怎么没开灯?哥?”
他向卧室走,以为涂栖太累了在睡觉,结果卧室里没人,他的包在沙发上放着。
牛肉汤的香味在整个小屋子里扩散,他走进厨房,打开灯。
涂栖额头抵着膝盖,小矮凳太矮,腿太长,他手几乎要垂到地上的抱着腿,姿势别扭的睡着了。
“哥,你去卧室睡吧,这边我来。”杜振洋轻轻的唤他。
“回来了。”涂栖抬头,眼里的颓废和难过一时没藏住。杜振洋看得心里一紧,还没等他说点什么,涂栖起身说:“我太困了,我去睡一会儿,汤应该快好了。”
晚饭的时候,涂栖睡了一觉起来,杜振洋再在他的神情里看不见任何的负面情绪。
之后的四十天,每一天涂栖都还抱有「我和别人不一样,但是我一定会有异能」的希望。
期间和杜振洋一起经历了平安夜,圣诞节,跨年夜,一起感受了初雪,每次他都许愿:让我快一点拥有异能吧。为了检测自己有没有产生异能,他已经愿意主动触碰那块在他眼里依旧丑陋的石头。
岳城全民异能计划的第三十天,两人缩在温暖的701里看剧。投影仪是涂栖给这个出租屋的跨年礼物。
门突然被敲响,杜振洋起身走向玄关,涂栖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你好。我们是机关的。”门外的人穿着机关的制服。
杜振洋打开门,涂栖也走了过来。
“晚上好,我们来统计异能情况。”
涂栖原本柔和的神情变得有些焦虑,他说:“今天不是才第三十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