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再拿出手环确定了今天阿易发来了「完成」的消息。
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把阳台门打开一个缝,手轻轻掀开窗帘。
他腿部肌肉紧绷着,稍有不对就准备溜走。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这是他家,借口很好找,但是杜振洋不知道为什么,套上o期壹这层皮之后就不想让涂栖有丝毫的不满和成见,就像是为了弥补那天晚上的混账事。
“呼——”看见屋子里的场景,他吐出一口气。
涂栖靠在床头,脖子拧着,身子拧着,姿势别扭地睡着了。
这天晚上抱着涂栖睡着前,杜振洋帮着他揉了好久的脖子,他皮下那块语言转换器已经柔软了很多。
第二天涂栖坐在研究室的躺椅上,万分懊恼自己昨晚还是睡着了,而且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灯,还脱了衣服。
突然远远走来好几个之前都是分开和涂栖见面的研究员,打开透明的屋门走进来,半包围式把坐在躺椅上的涂栖围住。
“啊??”涂栖疑惑的看着这六个人。虽然他们态度很温和,但是涂栖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是坐着的,和这些人有视线上的不平等。
于是他站了起来。七个人,围观者和被围观者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打量对方,涂栖比较累一点,他一个人看六个人。
涂栖也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反正他没有耐心了,浑身起着鸡皮疙瘩,说:“所以,到底,怎么了?”
昨天负责他的研究员,看着身旁的一个人说:“记下来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
涂栖看得云里雾里,一个研究员解释说:“这是针对地球人行为中注视耐受力的一个测试,现在已经结束了。”
涂栖点头,心想:每个人这种耐受力都不一样吧,脸皮厚一点的人肯定更久啊。
自己不喜欢被人注视,这样出来的测试结果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