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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一事,求父皇宽宏大量。”孟姜说着跪下磕头,“父皇,太子哥哥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您的亲儿子,求您看在母后面上,留他一命。”

“哥哥性子直爽,有时候办事不够婉转,不能如您意。但他是您一手带大的,他的心性您该最最了解,绝不是忤逆之人,不该被活活炸死,连囫囵躯体都找不到呀。求您废了哥哥太子之名,哪怕是到皇陵伺候列祖列宗,哥哥也绝不敢有二话。”

皇上一心记着自己被皇后毒死了,被女儿提醒想起此事。“一派胡言,虎毒还不食子,何况朕最喜欢的皇子便是太子,怎么可能让他死,还是那样惨烈死法。你前世也好梦中也好,绝对是受人蒙骗,朕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是对太子不是那么满意,觉得这孩子越来越脱离掌控。可再不满意,也不可能让儿子死无全尸。

再想到女儿提的,嫁妆由驸马之手到了二皇子之手,皇上心里就气。这二皇子不缺钱,却还想弄更多钱,为的不就是收买人心谋求大位。他这还没死了,就一个个蹦得比天还高,真是反了。

虽然气急,但他理智尚在,吩咐心腹先密查此二事,有了定论再说。

孟姜心想,转移嫁妆是真,有人要趁机在堤坝上炸死太子也是真。有这两件事打底,皇后毒死皇上的黑锅是背定了!

第5章

孟姜从此再不用当傻子,很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第一件事,先把当年元后给原身留下的几个老人收拢回来。

赵姑姑是和元后从小相伴长大的侍女,对原身是当亲孩子好。只可惜,原身出嫁之前,因偷窃罪被发到香坊做工去了。

香坊名字好听,实则是洗刷马桶、为马桶喷香之地,恶心至极的工种。

说来可笑,赵姑姑虽是宫女,实际和元后亲如姐妹,什么好的没吃过用过,怎么可能偷窃一点金银之物?可有人有心栽赃嫁祸,主子压奴才,谁也挡不住。

还有两个忠心不二的丫头,青兰、青竹,乃赵姑姑一手调教出来的。因太维护原主,也被打发到洗衣房去。这地方倒是不恶心,可一天到晚不得清闲,腰日日弯着快要累断。尤其到了冬天,一双手更是能冻成烂萝卜,也是宫中最苦工种之一了。

孟姜抱了抱不过四十岁出头就已经白发苍苍的赵姑姑,又摸过青兰、青竹红肿的双手,可能是原主情绪作祟,眼泪忍不住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