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华宫,已经有乌泱泱二三十个宫女太监跪下请安,其中一个太监站了出来,“给柔妃娘娘请安。”
孟姜面无表情,“这宫里掌事宫女事谁?”
一个头上唯一带着金制首饰的宫女往前跪了一步,“禀娘娘,是奴婢芳菲。”
孟姜指着刚刚那个太监,“去掌他十个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忍不住抬头看向孟姜。
孟姜眼皮子一沉,“怎么,本宫说话不顶用?本宫最讨厌不听话的奴才,谁不听谁现在就滚。”
那个太监跪下来磕头求饶,“柔妃娘娘恕罪,柔妃娘娘饶命,奴才金喜再也不敢了。”
孟姜坐在轿子上纹丝不动,一点下轿子的意思都没有。
芳菲看了孟姜一眼,慢慢走到金喜面前,抬起手狠狠打起了耳光。她心里并不想,但久居深宫的她知道像柔妃这样的主子,脸上越是清风明月,心越是黑的。她若不下手,今天可能收不了场。
等芳菲打完了,也跪在了金喜的旁边,其他人更是膝盖都不敢挪动一丝一毫。
孟姜忽然笑了,如雨后初晴一般明艳,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任何事情,“本宫就喜欢听话的奴才,以后你们就知道本宫的脾气了,你们做的好我未必有奖赏,主要还是看心情。但你们若做的不好,本宫可是一次都不会饶。”
“这大热天的,你们跪的也辛苦了,一会到院子里把自己的来历和特长跟本宫这两个丫头说一说。”
“祖籍哪里,家里都有谁,谁把你们招进宫中,曾在哪里当过差事,都和谁住过一个屋子,最擅长做什么事情,现在手头有多少财产,最好详详细细讲清楚了。比如说财产吧,你说手头只有三两银子两根银簪子,若哪一天突然多出来什么,本宫可要查。”; “茯苓、白芷,你俩这两天也不用干别的,就把这些都搞清楚了,白纸黑字记下来,省得将来出了事儿他们不认。”
众人:“……”就胆寒。这女人是疯子吧,肯定是!
大家之前都说孟家女端庄大方,德言容功乃京城贵女中典范,今日才知道全是一派胡言。
有一个小宫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接问道:“柔妃娘娘,这宫里可从来没有管下人财产的事情,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孟姜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我就喜欢直来直去的孩子,这规矩别宫有没有和我无关,我只管束自己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