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凝薇沉下眼睛,轻轻点头。

便是只看任夫人平日的状况,她便知道情况不佳,如今得了孙老先生的话儿,心情却越发的沉重。

回去的路上,更是一句话都没有。

便是谭伟亮也一声不吭,看起来心情也不好。

眼见路程过了大半,谭伟骋突然开口说到:“事情也许并未到绝望的地步,我在国外留学时,听说西方有一种医生专门治疗这种‘心病’,或许我们可以打听一下,试着给任阿姨治疗一下。”

任凝薇挑起眼皮,直视着后视镜中谭伟聘的眼睛,回应道:“我母亲的心病,乃是因我父亲而起,若是要治,最好的药自然是我父亲。”

谭伟聘对任家的事也知晓一二,只是这种涉及他人隐私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任凝薇却并没有避讳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扬这种观念,她是没有的,在她心里,反正只要做了,便要做好被人说的准备。

“可是我父亲,并不愿意。”

她得和任夫人谈谈,可是怎么谈是个问题,从哪里切入,实在太难。

车厢中一阵沉默,谭伟骋没有想到任家这位小姐,说话这么直接,半点没有遮掩的意味,这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他心思一转,不由想到伟亮曾和他提到过任夫人想要将其中一个女儿嫁给他的事情来,到了现在,他才有些相信伟亮说的话,提这件事情的时候,任夫人当时恐怕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心中有底了,对子女的担忧之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