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伟骋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抖,看了任凝薇一眼:“人吃五谷杂粮,哪里能不生病呢?将军夫人曾经交代过,那些医生是她请来的客人,并不希望被人任意叨扰。”

“所以打通了你这道关卡,便畅通无阻了呀。”任凝薇笑笑,带上几分调皮:“不过谭大哥,明晚的舞会说什么你也要陪我去啊。”

“你不会真信那位医生?”

“天底下没有哪个医生能治我母亲的心病,当然若是能寻一个比我父亲英俊潇洒,风趣幽默,更懂女人心的男人,确实是有可能治好的。”任凝薇支着下巴,陷入深思:“你认得这样的人吗?”

谭伟骋竟然还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他想了许久,方才回答:“确实见识过,只是那样的人,多半是骗子,不可信。”

“噗嗤。”任凝薇瞬间笑出声:“所以啊,谭大哥,您还是尽快帮我寻个宅院吧,然后让雪梨阿姨劝劝我母亲,让她在重市留下。远离秦城,眼不见为净,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说不定能多活上几年。”

“那你姐姐和弟弟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母亲这一房远离你的父亲,感情也会疏远,将来指不定……而且秦城比重市安全稳定多了……”谭伟骋说着,欲言又止。

“秦城确实比重市局势稳定些,但是重市的局势就算是变,也不会是一朝一夕之间,而且重市一旦变动,势必波动全国,秦城就算有c国护着,c国又有谁护着呢?”任凝薇声音冷淡,毫无起伏:“局势若是战乱不稳,有财产又有什么用,随身带着金条四处躲藏吗?”

“我父亲生性风流,又会讨女人喜欢,想必除了现在那个情人,还会有其他的女子,将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孩子……他自己赚的钱,想给谁便给谁,这是他个人的自由,他给或者不给我,我对他都并无怨言,在我心中,他勉强算是个合格的父亲。”

“继承并没有那么重要,至少我对此并无执念,但是命若没了,便是真的没了。”

“你放心吧。”谭伟骋沉默半晌,方才开口:“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的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