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以谭副官的身份直接私下里约人不就得了,却还要走r国商会这条线,这医生架子够大的。”
“所谓的天才大概都和咱们正常人思路不太一样吧,越是厉害,就越是恃才傲物,谁知道呢……”
这位近江医生确实很傲气。
便是对着谭伟骋,话语之间也是满满的傲慢,更别说对着任凝薇了,从打招呼开始,这位就没有正眼看过她。
任凝薇不说话,便站在谭伟骋身旁装菜鸟,一边留意着舞会的状况,一边还时不时的打量这位医生。
谭伟骋从头到尾丝毫没有求医的意思,也没有提到任夫人的病,他就像是一名官方的接待人员,全方位的关心这位医生来重市之后的衣食住行,他态度不卑不亢,并无半点求人之姿。
任凝薇也不开口,但是两人聊的时间久了,她便伸手扯着谭伟骋的衣袖,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表现的像一个急于求医的患者家属,但是因为身份矜持,却不吭声。
谭伟骋不为所动,近江医生扶了扶眼镜,唇角流露出几分讥讽,却又很快的收敛,他转而跟两人说起自己的专业知识来。
这位医生明显是打探过任夫人的病情,相当的有针对性。
“有一种新的治疗方式,我老师称之为催眠疗法,对一些感情上重大的创伤十分有效……”
任凝薇表面上使劲的给谭伟骋传信号,脑子里却在想楚柏,天呐,这方式太熟悉了,就是催眠改变人的记忆,遗忘不好的事情,然后就不伤心了……可催眠都有时效性,也是治标不治本。
“任小姐。”
近江医生突然唤出了她的名字。
“近江先生……”任凝薇收敛神魂,转过头来。
一只金黄色的怀表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规律的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