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翻过背面,有人用钢笔写着:己亥年庚午月己丑日摄于平京,那笔迹遒劲有力,看着像是出自男士之手。
另外一张照片则是两个男士坐着的合影,其中一人是年轻些的白老板,另外一个却是一个气质独特,留着断须的中年人,两人都是长袍大褂,神情严肃,坐姿板正。
任凝薇把两张照片对在一起,仔细的看了看,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翻过两人合影的那张照片,背后却只写着三个字:赠小友……后面应该还有,却不知道什么缘故模糊掉了。
她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新的信封,将这合影放了进去,这个还是还给白老板吧,她并不知道舅父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活动,这样的照片白老板实在不应该拿出来。
至于另外一张全家福,任凝薇思考半晌,还是决定暂时拿给母亲,只是听白老板的意思,母亲身边的人也不干净。
任凝薇敲着桌面,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有照片未必就能证明白老板是好人,他也可能贼喊捉贼,以这种方式获取她的信任,有所图谋,毕竟他所说的话,她无从证实。
除了他,另外最可疑的人物自然便是孙静婉,甚至从某种层面而言,她身上的疑点更多。
她出自南方军部,对任府十分熟悉,现在更是住了进来,如果她心怀鬼胎,那么接近谭伟骋的目的便值得深思。
任凝薇又再度陷入了一种疑邻盗斧的状态,但是这种情况经历多了,自然也有了应对的法子。
只要有目的,肯定会出手,她不管谁是坏人,在对方酝酿好之前,先强大自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