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心中绷紧的那线即将断裂之时,任凝薇的目光挪了过来。

“阿姨,一切都太晚了……”她说着,目色通红,一低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不晚不晚,牧师还没有举行仪式,你们还不是夫妻……”谭夫人赶忙劝她。

“可是,白哥哥再也活不过来了。”

任凝薇咬着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粒粒的掉落了下来。

谭夫人惊讶的微微张着口,目光不由的看向长子,语气中带着不信:“伟骋?白老板?这……怎么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呀……”

谭伟骋却一直盯着任凝薇,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对面的女孩子,仿佛盯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方才缓缓的伸出手,握住枪身:“白老板是北方军部的间谍,证据确凿,已经伏法,我并不觉得哪里做错了。”

“若不是这次北方混乱,他急于行事露出马脚,也不会被我抓个正着,所有的证据一应俱全,我已经上报罗将军,是他稳不住想要外逃,我情急之下才会将其击毙。”

“他在重市布局多年,搜集了我方许多情报,断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重市。”

“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他那般清松朗月的一个人,才不会是什么间谍!”任凝薇摇摇头,却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分明就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