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心境过人,这里幻境对他造成不了多大影响,一路过来都是轻松应对的一些找他报仇讨债切磋的各路妖魔鬼怪,跟考验男女感情是否恩爱之类没有丝毫关系。
可能他对自己徒儿本就没有那种感情,不像恩爱夫妻有着刻骨铭心的经历,所以幻境延伸出来的东西才会跟孟蝉无关吧。
想到这里苍宴樆还生了顾虑,看来还是要让孟蝉一起进来,才能不被对方所怀疑,他正这么想着,于是用了传音术,对外面的孟蝉说道:“蝉儿,你现在在哪儿?”
孟蝉还在云仙姑屋里喝茶,一晃眼不知道师父都闯过三关了,这时脑海中突然传来苍宴樆的呼唤,让她手中杯子一顿。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师父这个称呼是在叫自己,她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那个人,就知道是传音术,就用神识诚恳回应:“我在那道姑屋里喝茶。”
“……”苍宴樆似乎有一时的无言以对,看来自己徒儿的待遇比他好多了,于是说道:“接下来最后一关,你进来与为师同闯。”
本来孟蝉觉得师父可以应对这些小问题,还不打算进去了,顶多等人出来了再过去好好地嘘寒问暖一番,敷衍下这些人。
听到师父要求,她自然不能违抗了,就玩笑说道:“看来师父离开了我还是不行呢?马上来。”
苍宴樆嘴角勾起了笑意,没有回应,站在最后一关的地方等她。
孟蝉看了看旁边闭目养神的道姑,发现此人竟是一副大局已定的模样,好像并不关心秘境中人死活呢。
她起了身,对人说道:“仙姑,我想好了,要进幻境找我家丈夫,劳烦您开个道吧?”
云仙姑睁开了眼睛,用一种惋惜目光看了她,不过没有多加阻拦,毕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确实不是她该关心,只要把里头那位伺候开心了就好。
她给打开了秘境,将孟蝉送到了苍宴樆所在的位置,就看见自己师父在那背手而立,手臂上都是血,看来是受了伤。
孟蝉急步走过去,看到人手臂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就关切道:“你怎么受伤了?不是,难道,这里的阵法真那么厉害?”
边说着,孟蝉从储物空间翻腾了半天才找到绷带与疗伤药,将人拉着往旁边坐下,手脚有些笨拙地给人上药包扎。
苍宴樆身经百战这点伤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不过难得看到孟蝉关心自己,还很享受被人包扎,就说道:“确实很厉害,所以才离不开你。”
听到这话孟蝉抬起了头,就看到苍宴樆那淡然无波的琉璃眸子,配上这句似说情的调调,让她莫名脸上有些发烫。
孟蝉埋着头给人包扎,心底有些心潮澎湃,发现这长得好看的人哪天若撩起人来,还真是要命。
给人包扎好了以后,孟蝉看了看这四周,居然是荒凉的深秋之景,草木枯黄,秋风落叶,莫名令人心生惆怅。
等孟蝉再回头看师父时,身旁居然空无一人了,这令她大惊失色,忙站起来往四周找寻,喊道:“师父?你怎么就丢下我了呀,你在哪儿?!”
苍宴樆其实还坐在原地,他刚还看着手臂上难看的包扎技术想吐槽一番,抬头就眸色一凝,因为感觉到这里阵法启动了,他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阵法比先前几次更加强悍了许多,悄无声息地就隔绝开了两人,他能听见孟蝉在隔壁用传音术叫他,就回应说道:“我们只是暂时被分开,别担心我会过去找你。此处幻想丛生,守住心神别被迷惑,你自己小心点。”
孟蝉听到他声音总算安心了,点点头回应了,也在加强了戒备之心,此时她手中浮生光芒流动,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紧绷状态。
很快孟蝉走到了尽头,眼前景象瞬息就变了,这里变成了黑夜,远处有一座青瓦屋舍,屋檐下亮着一盏红灯笼,远处看时有些阴森森。
四周围只剩下一片漆黑,没有其他道路可去,看样子是有引导她走向那屋子的意思,孟蝉只好凝神朝那走去。
孟蝉站在屋前,感觉背后凉飕飕地冒凉风,她感觉呆在屋内可能比较有安全感,就抬手推开了这两扇雕花木门。
屋子里面空荡荡,一张四方桌四条凳子,墙上挂着字画,里屋应该还有个隔间,她刚走进去,身上的门彭地一声自主关上了,吓得心头一紧。
孟蝉在屋内仔细观察了没发现什么危险之物,心底放松了一些,就在她打算转身出去时,那个门就跟焊上去了一样,打不开了。
这让她皱了眉,心里那根弦再度紧绷了起来,就在这时,有个熟悉声音从里屋传来道:“徒儿,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坐坐?”
因为他心境过人,这里幻境对他造成不了多大影响,一路过来都是轻松应对的一些找他报仇讨债切磋的各路妖魔鬼怪,跟考验男女感情是否恩爱之类没有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