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炼丹房那段时间,有钻研过书架上的医书,对于这些小的疑难杂症还是能看出来,她父亲脉象虚弱,有郁结在心,行气不畅导致的阻塞,最忌情绪大起大落,不然很容易急火攻心。
孟霍看女儿还会看病,就站着不动让她查看,心里有些温暖与欣慰,目光慈爱地看着她而没有打扰。
随后就见孟蝉拿出了乾坤袋里的丹药,那是炼丹房时所发的资源,她一直没有用过,她倒出一粒行气丹在掌心,对人道:“父亲把这个吃了,您得的是郁结之症,这个丹药吃了便好了。”
孟霍没有犹豫地伸手接过来,正要入口,就被大夫人拦下了,她刻薄道:“你个乳臭未干黄毛丫头能瞧出什么病?还敢给你爹乱开药!老爷先别乱吃,还是等张大夫来了再行诊断。”
孟蝉冷笑了一下,说道:“我在弘渊宗学过医,这个病就是普通的郁结之症还能有错?”
大夫人同样不屑冷哼:“张大夫可是这里镇上最好的大夫,人家经验老道,行医了几十年都说这是肺痨,你却说是普通郁结?任谁都会怀疑你的判断。”
“再说了,”大夫人转头对孟霍说道:“这丫头当年气死了二姨娘畏罪潜逃的事,难道老爷都忘了吗?她就跟她的那个母亲一个德行,心肠歹毒得很,谁知道会不会要来害你……”
“够了!”孟霍听到最后脸色都变了,发怒喝道:“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了,二姨娘的事也休要再提,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
大夫人不服道:“老爷,你怎么能如此偏袒她,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孟霍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以前就是你们这些长舌妇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也是愚蠢至极才会被你们牵着鼻子走,若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对不起芸儿……还将她们母女活活逼得走投无路……咳咳!都怪我……都怪我啊……芸儿死得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