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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想了想,最终摇摇头,他们只好继续往寺庙走去,进入庙中,就看见门后面躺着一具干枯的尸体,除了阿锦有些害怕地躲在了狐狸后面,其他人都神色凝重,大都猜到死的会是谁了,看那篮衣道袍就知道除了那个被害死的道士,不会有其他人。

他们再次无功而返,回来途中阿锦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

众人再次回头看他,他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棺材,血红色的棺材,它落地后棺材打开了,里面冒着一阵阵白烟,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孟蝉几个面露疑色,苍宴樆两人想那或许就是装了魔君肉身的棺椁,他们再次回到那个破庙,让阿锦指出发现了棺材的位置。

阿锦指出了那个位置,正是寺庙外面那块空地上,他们在哪里仔细查了半天,但没有发现可疑迹象,狐狸挠了挠头说道:“你会不会眼花了?真看见了吗?或者说你只是做梦梦到的。”

阿锦再三确认了之后说道:“不会有错,我亲眼所见,后来我还听说上前打猎的隔壁老伯说,他回来几次也看见了那个红色棺材,只是一眨眼功夫又不见了所以没在意,以为一夜没睡出现的幻觉,但既然他也看见了,总不会是巧合了吧。”

孟蝉看了身边师父,指了指地上位置,那泥地上还有棺材落地时留下的痕迹,说明阿锦说的确实不假,只是他们不明白那个棺材怎么会从天而降,突然落到这个地方。

于是孟蝉只好问了阿锦:“你那天晚上出来是什么时日什么时辰?”

阿锦努力想了想,对她说道:“是十五月圆日,晚上子时,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所以我记得……”

说到最后阿锦又有些感伤起来,那天晚上奶奶给他准备一大堆好吃的,那些吃的都是奶奶靠卖刺绣积攒来的钱,他难得吃上了一顿美食,只是现在奶奶不在了。

孟蝉看出他眼中悲伤,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随后转头看向了自己师父,眼里有彼此能读得的意思,就是今晚刚好就是月圆之夜了。

他们先回了,狐狸自告奋勇留在阿锦那里照顾他陪伴他,孟蝉这一路也看出来这狐狸心肠不坏,而且跟阿锦关系也挺好,就没阻拦他们呆一处,跟师父回了客栈。

孟蝉在屋里时,对师父问道:“师父,那魔头难道还会夜里出来杀人么?那些血伏魔是在给他找猎物用来献祭?”

苍宴樆说道:“不好说,他现在身体与元神分离,那么尸体就是个容器而已,需要通过各种方式温养,比如说杀人血祭,或者在月圆之夜吸收日月精华。”

孟蝉说道:“今晚正好是月圆之夜,我们到时就去看看,能不能逮住这个大僵尸。”

苍宴樆看她两眼放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就抓着她的手说道:“虽然只是魔君肉身,可能有许多血伏魔看守,他本身力量也是不能低估,今晚去了你不能鲁莽,一切让我来就好。”

孟蝉心里温暖,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对了师父,你可想到对付那魔头的法子了?”

苍宴樆没有说出来,但心里已经有数了。

很快就到了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安歇了,他们两个走在了寥落安静的大街上,是已经换好了夜行衣的装扮。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去那寺庙时,孟蝉见到苍宴樆脚步一顿,往另一个方向冷眸望了过去,孟蝉也同时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望过去时,正好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走过来。

看清人后,孟蝉咬了咬牙,说道:“你们跟来做什么?!”

那几个就是孟蝉在魔宫的护法,大护法与几个手下,他们跟到那个废弃城池时,孟蝉他们就失踪了,费了好一番功夫,兜兜转转才找来了这里,看到孟蝉他们从客栈出来,就一直跟着,没想半夜看到两个黑衣人冒出来,就想跟上来看看,结果半夜偷偷溜出来的居然是自己帝尊,这下被抓包,就很尴尬了。

大护法说道:“帝尊,我们不知道是你,以为是居心不良之徒要对你不利,就追过来看看。”

孟蝉知道这几个手下忠心,跟个跟屁虫似的跟了他们许多天了,就也没怪罪,思来想去,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阿锦跟那个狐狸安危,就让这几个手下去保护他们周全也好。

等他们退下,孟蝉跟苍宴樆继续今晚的计划,他们轻车熟路来到了那个破庙,藏身在草丛中,收敛起了身息,等待子时降临。

夜里有点冷,周围都是虫鸣叫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子时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四周围还是死一样寂静,孟蝉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破庙外的地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眼看子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就用怀疑的目光看了身边师父。

阿锦想了想,最终摇摇头,他们只好继续往寺庙走去,进入庙中,就看见门后面躺着一具干枯的尸体,除了阿锦有些害怕地躲在了狐狸后面,其他人都神色凝重,大都猜到死的会是谁了,看那篮衣道袍就知道除了那个被害死的道士,不会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