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垂眼看了下,却对着孟蝉说道:“以后好好侍奉未来尊主夫人,若人跑了或有什么闪失,我会第一个要你的脑袋。”
巧月吓得连连点头,就见魔君转身离开了,孟蝉烦躁地跺脚,知道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看来这魔头是执意把她留在这了。
孟蝉回了屋子,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几天孟蝉就发现这魔君越来越殷勤了,而且时常留在宫中哪也没去,这一天突然让孟蝉过去,说是有好东西让他去看。
进了大殿,就见魔君半躺在椅子上,支着头看着半空中某个位置,她顺着目光看去,当即傻了眼。
她的师父,在被一群人围着,那些人分了三个列阵,一派是仙道各大掌门及身后数千名修士,另一个阵营是孟蝉魔宫里的人,打头阵的正是大护法,另外一个人数最多的黑袍人看起来像血伏魔。
最让她震惊当场的是她的师父,此时胸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剑,半跪在地上,那把剑的主人是他身后清韵宗掌门的佩剑。
苍宴樆此时低着头,嘴里留着血,看起来像没了生命迹象。
而三方势力也失去了掌控,混乱地斗在了一起,孟蝉魔宫那些人被血伏魔与仙道之人夹击包抄死伤惨重。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血伏魔居然不杀仙道之人,看起来还是跟那些修士一起练手对抗魔宫的人,孟蝉如遭遇雷击,不敢相信这一幕,这难道是仙魔勾结围剿她魔宫了?师父因为听信他人被杀害了吗?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孟蝉不敢置信地摇头,此时心急如焚,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那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台上的魔君朗声笑了起来,笑声无比刺耳,他道:“你看到了,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的师父,你的魔宫,都没有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了无牵挂才能安心留在这里不是吗?”
“不,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你肯定是在骗我……”孟蝉盯着水镜,不停摇头,已经泪眼模糊。
魔君从上面走下来,来到了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说道:“你以为这是我制造出来的幻象?以为我在骗你?事到如今你还在用这自欺欺人方式安慰自己么?那本尊就无话可说了哈哈哈。”
“你这疯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放我出去!师父……”孟蝉心防崩塌了,她看到师父那样,真的不可能不担心,拼命地捶打着眼前的人。
魔君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扯进了怀中,说道:“你师父有什么好?他有的东西我也能给你,让你留下当我的魔君夫人,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很快本尊就能再次统治三界了,只要苍宴樆死,我就能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蝉跌坐去了地上,那个魔头还在疯狂大笑着,她的所有尊严从这一刻崩塌,她爬去人脚边,恳求说道:“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做什么尊主夫人,我只想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的师父……我求求你。”
魔君笑声停止,看到脚边无助痛哭的人,平日不屈不挠不肯向他低头的人,今天居然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
而他似乎并没有那种征服的快感,心里还有些莫名酸痛,那是什么情绪他不知道,总之是令他很不开心的,想要发怒的心情。
魔君将人扯了起来,大叫一声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很快有两个魔卫进来,驾着孟蝉出去了,门口的巧月赶紧上来把人搀扶了回去。
而里面的魔君还在盛怒之下,他身上魔气翻涌不止,方才他差点忍不住一掌朝人天灵盖拍下去,他是真的生气极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违逆他,他想要的东西向来没有得不到的,可是唯独对这个女儿,用光了他毕生所有的忍耐。
魔君回到位置,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挥手将半空中制造出来的幻想给撤去了。
他的确灭了孟蝉的魔宫,也用计煽动了仙道那些人共同围剿之事,苍宴樆也的确受了伤,但是逃了。
只要苍宴樆还活着,他的霸业就永远无法实现,本来应该专注权利地位的魔君,如今居然会为了儿女私情耽误成这样。
他气得发抖,没来由的怒火再次从他体内狂涌不息,一拳打在了旁边柱子上,那根柱子顷刻粉碎,把下面伺候的魔卫都吓得一缩。
孟蝉回到屋里,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让巧月很是担心,不明白昨天明明还跟魔君关系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大动肝火,双方闹了不愉快。
梦回灵域
在弘渊宗的望尘峰行思殿前,此时有一位身穿粉衣襦裙的少女,正端跪在院中的青石板地面上。
魔君垂眼看了下,却对着孟蝉说道:“以后好好侍奉未来尊主夫人,若人跑了或有什么闪失,我会第一个要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