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野挑了眉,看了看地上人,再看了看身边人,意味深长地好奇问:“龌龊之事?是何龌龊事?”
苍宴樆不理他,转移话题道:“是要受罚,你确定?”
孟蝉听了这话心里七上八下,还是带着诚恳低声道:“若是师父能消气,您要怎么罚都行,只希望师父别赶弟子走……”
她知道这次的错可比前几次还要严重得多,从她被师父含怒掀飞那刻起,她这孽徒就已经触碰了师父的底线,惩罚少不了,但肯定还会被逐出师门。
苍宴樆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点头赞许道:“不错,原来你还记得本门规训。”
他对这个徒儿也算知根知底,以前犯错她也会低声下气求饶,都是装可怜博同情,就跟当初在破烂杂物堆里捡到她时,那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个模样。
起先一段时间没见她出现内殿,苍宴樆还以这孩子打算改过自新了,但三天前这人故技重施,让他觉得这般认错又是在伪装什么。
不过弟子有此劣迹,终归还是他这个师父教导无方,也是他疏于管教才会如此,他之前也是心怀愧疚才会对她百般容忍。
可能也是苍宴樆第一次收女弟子,在教育方面还有所欠缺,他也有在试着改变方式,慢慢引导她走回正途。
只是三天前那个奇怪现象让他有了新的发现,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苍宴樆踱步在人身边走了一圈,思起那夜孟蝉身上的奇怪现象,他还是不得不重视,这个可比教育徒儿更让他来得有兴趣多了。
孟蝉垂着头,目光随着眼前那蓝白衣角,与雪白云靴移动着,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等待审判,一阵忐忑不安的压迫感袭上心头,居然让她有些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