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元神虽然被释放了,但仍旧还捏在对方的手里,锦溟知道自己跟苍宴樆没有一战之力,可眼下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不过当初与现在不同的是,锦溟感觉自己心境变了好多,不那么在乎名利与权利,没有了野心与残暴,如今所做的一切好像只是为跟苍宴樆斗口气,或许这一切还是因为孟蝉的缘故。
打坐中的锦溟内心始终未曾平静,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声,因为刚才他让门外看守的护卫退下了,所以导致现在没有人通报一声。
锦溟看着门上身影,对方也不说话,就沉声问了句:“哪位?”
对方还是只敲门不说话,锦溟微皱了眉,就下榻说道:“进来。”
只见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水红薄衫男子,锦溟看是花颜就诧异了下,说道:“这么晚了是找我有事吗?”
只见花颜两眼无神,神情呆愣,乍看就像是在夜游,这让锦溟起了疑。
锦溟站在那里,只见那花颜也正朝自己走过来,只是脚步虚浮,仔细看还是脚跟抬起脚尖着地,当即皱眉:“夺命鬼煞?!”
花颜那样子就是被什么邪灵附身了,而见多识广的锦溟一眼看出是能够一招将人毙命的夺命鬼煞,他立刻起了警觉。
但是这时候花颜已经露出了猩红血目,只见有只狰狞恶鬼的虚影从他身上腾起,张牙舞爪犹如离弦之箭朝那魔君飞了出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锦溟已经来不及出手与防御,只能凭借自身敏捷反应闪身避开恶鬼那一招穿心的致命攻势。
那个恶鬼如爆射出去的炮弹,擦过他胸膛射入了身后的墙面上,只听“砰”一声震天响,地面跟屋子都跟着抖了一抖,那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丈高窟窿,屋内尘土飞扬。
刚才那一下锦溟还是没来得及完全避开,他的胸膛上已经出现了一道两指粗,半壁长血口子,真是旧伤未愈又填了新彩,他感觉最近触霉头总是不顺。
这时候花颜已经懵懵的看着自己所在之地,看到那边的人是魔君,还受了伤,就大惊之色,魔君冷脸对他说道:“你这只狐妖藏的够深啊,是谁让你来杀我?”
听到这话花颜慌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到这来了,我刚才……魔君你的伤是我弄的?”
锦溟看他还装傻,就冷笑说道:“不是你还能是我自己弄的?来人!把这狐妖给我拿下!”
听到这边巨大动静,孟蝉与雪茶两个都被惊动了,周围那些巡卫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听到魔君发怒之音就知道出事了,立马冲进来了几个魔卫把花颜架住了。
看到现场的样子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孟蝉看到行凶的是花颜都感到很吃惊,在想他白天还对人家魔君毕恭毕敬还怕他得很,是怎么敢趁夜过来刺杀的?
而那边雪茶脸色更是复杂,她将夺命鬼煞隐藏在合欢散的瓶子里,就是想趁机附到他身上,等到了孟蝉屋里后就顷刻给人致命一击,到时在魔君面前就直接指控是这狐妖色迷心窍垂涎尊主夫人美色不得而痛下杀手,她相信魔君这么在乎孟蝉肯定会当场杀了他。
可是当雪茶躲在暗处等听隔壁孟蝉那边的喜讯时,那个爆破的声音却是从另外一面传来的,现在看到此情形她完全懵了,甚至有些恶心地看了那边惊恐万状的花颜。
不过都知道狐狸修魅术男女不忌,想到此觉得花颜会有如此行为就不足为奇了,只是现在这货把她的计划搞砸了,还把魔君打伤,雪茶脸色有些担忧,就怕此事祸及自己。
孟蝉走过去,阻止了那些要将花颜押走的魔卫,对那边同样脸色阴沉的魔君的身上伤口打量了下,就捏着下巴分析道:“这狐狸稀松平常的修为,能将神通广大的魔君给伤成这样,确实匪夷所思。”
锦溟感觉她这话听着像嘲讽,不过也说的在理,就没生气,只是冷哼一声道:“所以本尊怀疑是有人在他背后指使,才用了下三滥伎俩刺杀本尊,你说这指使之人会是谁?”
孟蝉看锦溟那带着戏谑与几分讥诮的目光就背后一凉,就知道这话是在怀疑自己了,她大方跟人说道:“花颜跟我走得近,所以魔君是要怀疑我在指使他杀你?杀了你我一样离不开这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锦溟自然心里一万个不希望会是孟蝉,听了这话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他直接对花颜追问道:“那你说说吧,你为何要来刺杀我?今天说不出个让我满意的答案来,你必死无疑了。要知道,敢在我身上动刀子的人,下场只能是死。”
现在的他元神虽然被释放了,但仍旧还捏在对方的手里,锦溟知道自己跟苍宴樆没有一战之力,可眼下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