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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蝉提着剑缓步走来,她的身上紫金色妖异气息翻涌不止,金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感情,脸上出现了妖纹,连头发都夹杂了些许银白色,随着衣袂无风舞动着。

看那样子就如妖神降世,准备大开杀戒一般,雪茶头次见孟蝉这个模样,吓得失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她全身筋骨被剑气震伤无法逃跑,刚爬起来又重新跌倒下去。

雪茶看人正面色冰冷的走过来,她又绝望又无力,只能哭诉求饶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孟蝉……孟蝉我求你,看在你我都来自异世界的份上,不要杀我……”

孟蝉在人三步外驻足,手中剑垂下来,剑尖斜指地面,上面流转的妖力有平息了一些。

雪茶见状,就赶紧爬过来在人脚下,继续卑微地求饶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我为之前所犯的过错真心悔改,为对你所做的事道歉……我,我愿意臣服于你,当牛做马誓死效忠,我对天发誓,这些都是真的……”

倒不是孟蝉心软了,只是系统刚才突然提示,让她别再动用太多真元,这也是在消耗生命值,所以她才收起了威压与气势。

不过,雪茶说得这番话倒令她有些意外,她低头看着脚边的人,那俏丽的脸上苍白无血色,满脸污迹头发散乱,就像一个被狠狠□□过的可怜人儿。

雪茶此时的神情包括那双眼睛里都没有了平日的跋扈与不可一世,看起来居然还有些楚楚可怜。

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这个样子,孟蝉对此人还是保持警惕性的,收起了浮生剑,手中掐了一个法诀打在了人眉心,对人说道:“我给你打下了破魂咒,以后就只能全心全意听令于我,敢有异心,我让你魂飞魄散,听清楚了吗?”

雪茶起先脸色闪过不悦,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她伏身在地上叩拜,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强装诚意说道:“多谢帝尊不杀之恩,属下以后一定誓死效忠。”

孟蝉知道这是言不由衷,也没在意,毕竟雪茶的那性子她是知道的,谁强就侍奉谁,曲意逢迎,阳奉阴违很有一套。

只是说道:“你在我师父身上种的蛊毒可还有其他解法?”

雪茶顿了下,她直起身想了想,抬起头说道:“属下也是刚使用,目前并不知解法。”

看到孟蝉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她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枚瓶子,递过来说道:“这是装那蛊虫的瓶子,或许有用。”

孟蝉似信非信接过瓶子,在确定上面没有其他阵法禁制后,才打开瓶塞瞧了瞧,里面有种奇异香气扑来,并没有别的特殊之处了。

她将瓶子递给了旁边大护法说道:“拿去问问宫里那些医师,看可否找出解蛊之法。”

大护法恭敬接过,迟疑了下,还是说道:“帝尊,蛊毒解法一般要看中蛊之人身上是母蛊还是子蛊,找到其中一个,都可以用另外一个引出蛊虫,那便可解了。”

孟蝉虽然不懂巫蛊之术,但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于是目光看向了雪茶,后者连忙说道:“我记得北玄剑尊身上的应该是子蛊,我的级别太低,母蛊还待解锁当中,我当时就只能选用子蛊……”

孟蝉决定再想想其他法子,这次既然回来了,她也打算在魔宫多住几日,毕竟上次仙魔之战后,魔宫也是百废待兴,还有许多事物需要她来处理。

至于雪茶,她换洗了一身衣物,看起来又人模狗样了,不过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她的锐气减少了许多,或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此时的能力已经无法再兴风作浪了,选择能够活命的方式留下来为孟蝉效力。

还别说,雪茶打扮成了民间孤女的样子还挺招人心疼,柔柔弱弱的让人有保护欲,所以她为了能获取生命值,只能混迹在仙道修士当中,一来是让自己生命得到保障,二来也算为了效忠孟蝉出一份力。

毕竟孟蝉现在也需要从她身上得到生命值,造成她每天工作量有点大。

孟蝉在魔宫呆了几天,总算把宫里的大小事物料理妥当了,她也是后来从总管口中得知,当初魔宫差点被仙道清剿之时,还多亏了溟帝的庇护,魔宫上下几千人才没有因此被屠门。

自从孟蝉接管魔宫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大换血了,许多都是她新培养的亲信,还有许多巡卫都是从魔域周围的散修,所以许多人不像血伏魔一样认得魔君溟帝。

只当是天下魔修是一家,当仙道打上门了同仇敌忾对外敌,把那个声名赫赫被仙道压在九州山脉的魔君,当成了普通的魔修头领了。

孟蝉想到锦溟当初给她看的那个水镜里的景象,才知道是魔君骗自己的,他不但没有屠杀她魔宫里的人,甚至还好好保护了起来。

孟蝉提着剑缓步走来,她的身上紫金色妖异气息翻涌不止,金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感情,脸上出现了妖纹,连头发都夹杂了些许银白色,随着衣袂无风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