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希全无精神,漂亮的睫毛在微颤:“真没查到他的航班?”

“没消息呢老板,所有能查到的头等舱名单里都没那号人呐。”

“……好吧。”

任希裹了围巾,高奢的夹克里还套着件高领毛衣,下半身是爷爷看了准喊打的破洞裤,温暖中夹杂着稀罕的冷酷——没挨打是因爷爷已跟老友提前乘头等舱回国了。

剩下他这乖孙因感冒看上去恹恹欲睡,十足的小可怜范儿,助理小鑫都忍不住怜爱老板万分。

“老、老板。”助理小鑫忍不住问,“您这一身学谁穿的啊?”

任希吸了吸鼻子:“我这一身怎么了。”

“挺酷,像那种高中时期开摩托车泡妹的校霸帅哥,忒不像你平时的风格了!”

任希拢了拢围巾:“你老板年少无知时,还真穿这样泡过帅哥学弟。”

小鑫被任希的坦率惊得差点把吸管咬断。

老板的事儿他可是知根知底,但背后的主人公他只知其名——褚郁,老板的初恋男友,游戏捏的人家,航班也找的人家踪迹。

可惜小助理近来工作焦头烂额,忙里偷闲把头等舱查了个遍也没查出所以然。

他原本提议把廉舱也再翻翻,却被老板拒绝了,用的也是“好吧”、“算了”这类答复。

小鑫心知肚明,老板时而毫不在乎,时而又上头得厉害,在两种极端的做法中自我拉扯,可见那段恋爱的后劲儿有多足。

打工人叹气,连他老板这种人生赢家都能输得体无完肤,也不知是个什么类型的帅哥施的法。

褚郁短暂地睡了一觉,缓缓抬起眼皮,锋利的长相渐渐复苏般,终于提起了些精神。

他设置二十分钟的闹钟响起,上了躺洗手间回来,没戴眼镜的轻度近视帅哥,不经意瞥到离去的两人中——稍后那人拿着的行李箱跟他的是同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