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属实预感不妙,求证需要个过程,如今看来程序也省了,任希猜测出声:“我的行李箱在他那里吧?”

“呃、嗯。”助理小鑫咽了咽口水,“是……是的老板,你们用的是情侣款行李箱?”

——妈的,问完就想抽自己一大耳光子,不是说好的别过问嘛!

任希没深究,像极在自言自语:“居然是同一趟航班。”

“没错老板!看来他坐的是经济舱!”

“你先出去吧。”任希无力地摆摆手,“让我静静。”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任希目不转睛地盯着办公桌前的摆饰,盲盒、钢笔盒、清新口气的小糖罐——混迹藏身的自制瓷器稍微褪色,是名叫咸蛋黄的小兔子。

任希侧脸趴在桌上,指腹戳着咸蛋黄的小肚皮:“还记得吧?当初是我非缠着他去陶瓷店才把你做出来的呢。”

“他一定烦死我了,这几天的巧合准会被误会成……像我以前为了接近他弄出来的花招。”

“唉。”

“不过好像解释也没什么用,随便了。”

一别五年,初恋毫无预兆地站在面前,褚郁的大脑涌现出太多太多,砸得他头脑空白,每一个画面都无法焦距。

以前任希常穿得一身学生气,冬天的校服外套里套着羊毛衫,夏天只穿校服,总是泛着青柠洗衣粉味儿,没有丁点汗味。

任希皮肤白,长得精致漂亮,身形瘦削让人很有保护欲。

——那时候,任希每回蹬着辆自行车往他楼下晃悠,褚郁他外公外婆只以为这是同学,哪里清楚竟是高他两届的学长。

记忆中的少年如今西装革履,高定的西服衬得腰窄臀翘,任希眉目慵懒,将乖顺藏得很深,十足的雅痞公子哥气质,是众星捧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