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任希裹着厚厚的围巾,侧身蜷在墙面,不时握拳咳嗽几下,隔着屏幕都能看出疲倦和难受。

他的秘书急急忙忙拿了行李箱,来不及确认,怕是心切只念着要照顾老板。

然后俩人就这么走了。

店员将任希点好的咖啡送来,用甜美的日语道了声“请开动吧”,却没人饮下,饮品活像为增添气氛的装饰。

褚郁静静地待着,可以一字不说。

任希做不到,他年少时就是个活跃氛围的积极分子,这么些年也没改过来,做了总裁也没事就跟下属打趣聊天。

但此时此刻,他的胸腔在暗处涌动起伏,揪着紧张的心想要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怕自己说错了褚郁不爱听的。

任希只能挑不痛不痒的话题:“最近忙吗?”

褚郁说:“刚回国,不忙。”

“我也不是很忙。”任希害怕冷场,“你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尽管跟我提。”

褚郁像听到笑话般,心想咱俩什么关系,合作都没订下来,说这些未免也太客套了。

任希也想法乱七八糟,见褚郁没喝上一口,试探问:“是待会儿还有事?”

褚郁嗯了声:“晚一些。”

确实有事,他六点要去机场接左辛怿,但时间完全来得及,没必要这会儿就撤了,搞得好像他惹不起任希似的。

任希:“既然是晚一些,应该不影响咱们叙旧吧。”

任希见他没起身,挽尊地笑了下,看上去春风满面。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这场失意情场的大赢家,可昨夜有陌生女子深夜做客褚郁家,抓心挠肺的是他,彻夜失眠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