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不知任希会误会这些,起身客气地道别。
任希最后犹豫道:“跟盛星合作的事,你随心情就好,不要受我影响。”
“不会受影响。”褚郁低哑道,“我会认真考虑。”
褚郁提着行李离开,好似真的风平浪静。
然而他的胸口闷得一瞬间感觉心脏被异物紧压着,喘不过气,感到荒唐又泛酸,可笑至极。
阔别重逢的旧恋,有什么好坐下来畅谈的?谈过去,谈理想?
有这闲工夫买两斤牛肉和面皮回家包顿饺子都好,非要去演什么别来无恙的戏码,自欺欺人。
而被留下的任希又何曾不是——
他的咖啡破天荒点的无糖,甜食爱好者受过这苦吗。
鼻子一酸,眼泪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把店员小妹骇得面容失色,担忧地关心问:“先生怎么了呢?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任希抽泣数下,哽咽道:“可以帮我加些糖吗?”
“好、好,我这就帮您多加些糖。”
“谢谢。”
离开咖啡馆时,漂亮眼眸还是通红的。
任希被冷风裹在寒天里,微信收到他妈的消息,提醒他别忘了六点去机场接表妹:“艺泞两年没回国了,晚上回家一起吃顿饭吧。”
任希实在没心情,更不想见他爸:“我不舒服,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