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灯,只有外部的光照侧进来,却照亮了无处安放的酸楚。
褚郁站在玄关处,不顾任希要跌倒还是要酒醉耍横,嗓音低哑:“没下回了,别再来招惹我。”
可怀里的人像溺水抓住稻草,非扣着他的脖颈不让他走。
任希闭着眼往他胸口蹭,软绵绵地说:“妈的。”
骂了句脏话,怎么却像小猫的奶音细哼,软绵挠人,褚郁被蹭得体温骤升。
任希呢喃:“蔡钗,去死吧。”
褚郁无语地望了眼漆黑的天花板:“你到底想说什么?”
任希醉得胡言乱语,一听到褚郁的声音,又转了性子吚吚呜呜:“我想睡觉,公司的事都好累。”
“让我去……睡觉好不好?”
几年过去,褚郁好像还是吃他这套,可怜兮兮的模样招人心怜,他心软不少,妥协地打算把人扔回床上就彻底不管不顾。
然而他摸索一阵,啪嗒,把灯打开,暖光覆盖了所有黑暗。
意外的是好几双小眼睛幽幽地盯着他,面对玄关处、大厅茶几上、沙发上好几只洪水萌兽,褚郁的手脚顿时定格住。
一只睡眼惺忪的拉布拉多,三只警惕打量他的猫,窗台边还挂着个鹦鹉笼子,鸟不知飞去了哪里,除了鸟无一例外地观望着他。
“……?”
感情他这是误入了动物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