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在不觉中加快,远远望见尽头的任希,他的身影格外单薄,像一盏将灭灯,褚郁恍惚叫住了他:“任希。”
任希闻声望过来,视线里只剩下彼此。
任希站起身:“你回来了。”
“嗯,”褚郁心头滚烫,“回来了。”
如果这个场景换作在机场或是重逢那天,好像也不觉突兀。
凌晨两点,阿斯顿马丁如一道黑影,驶向任希所住的公寓。
车子在停车场熄火时,任希那手仍旧抖得厉害,褚郁的余光从手移向那张让他爱恨交加的脸蛋,哭笑不得:“手术特别顺利,应该高兴才对。”
“我他……”任希将手藏进衣袖里,“紧张死了。”
褚郁半眯起眼:“你到底跟谁学的脏话?”
任希还挺得意:“无师自通吧。”
车里的灯光不甚明显,褚郁心里拧成团,这个名字带希的倒是爽了,捡的宝贝小狗渡过难关,明天就能接回家,留给他的却是过往掀起的波澜。
褚郁没说话,像是在等着任希下车,可任希半分也不想动弹。
僵持将近一分钟,褚郁率先开口:“你到家了。”
任希文不对题:“就叫她咸蛋黄好不好?”
褚郁侧过身跟副驾驶上的任希对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