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面无表情调侃:“看米其林在逃大厨比较有意思。”

任希面上兜不住:“就不能是我现成做的?”

褚郁乐道:“那餐盒要怎么解释。”

“你就装没看到不行吗。”任希嘟囔,“本来想趁你起床前拿下楼扔的,这下好了呗。”

这什么沙雕事也就任希干得出来,要是没被拆穿,指不定怎么吹嘘厨艺,然后卖个乖,求疼爱,黏着又要再留一晚。

就是这么个套路,褚郁年少时可被对付过不下百回。

褚郁看了一阵,走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任希颜面无存:“……噢。”

住了大半年的屋子多了个人,似也不太突兀。

褚郁习惯宅家,但他的生活不局限于舒适圈,经常有哥们来蹭吃蹭住,打个游戏看场球赛,把他家当自个儿家是常事。

褚郁对家里多个人没太大感觉,但任希哪能一样,这是明码标价跟他睡过的初恋,不是那圈被他放养的哥们。

刷个牙,褚郁从担心微波炉复炸,到煎锅可能冒烟,连任希笨手笨脚划破手都思忖上了,鞠水糊了把脸赶紧回厨房帮忙,还装得无聊不情愿的模样。

远处的铲车在除雪,屋里的氛围看似平静和谐,明面上如此,心潮却涌动着的微妙,靠的就是心照不宣。

餐桌上,任希将已戳破的局懒得圆,可近乎邀功的范儿冲破天际。

“好不好吃?”任希嘴里嚼着,腮帮微鼓,“我朋友的餐厅,下回咱们可以去店里吃。”

褚郁问:“挺好吃的,哪个朋友?”

任希反射性答:“反正不是陈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