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是心非的小孩儿。
嘴上说的多难听,其实不知道有多在乎。
苏长乐在原地站着歪头笑开了,过好半天才顺着他的意思拎东西走过去。
“哎,我要这个。”
宋暖率先从塑料袋里翻出一袋工作期间严禁实用的高热量膨化食品,整个人看上去幸福得快要冒泡了:“等了一年,老子终于又摆脱启夏哥的制约了。”
“德行。”
苏长乐像个尽职尽责的二十四小时好男友一样,不声不响地将酒瓶上的盖子启开,推了一个在他面前:“这么容易打发,不得以后来个人就得把你拐跑了?”
“不用忌口的人不懂我的痛,单方面宣布薯片是我毕生挚爱,谢谢。”
宋暖头不抬眼不睁地撕塑封,语气轻轻巧巧的:“再说了,除你之外谁有那个闲心拐我。”
这话说的实在让人通体舒畅。
苏长乐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撩拨到,晃了晃脑袋心甘情愿地又拿了两袋递过去。
“其实我知道没必要刨根问底。”
宋暖在把嘴塞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后突然停下来,有点含糊不清地道:“不管穆宗简那傻逼当时到底怎么想的,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只是…你们跟我不一样,我如果不学着还手的话,可能早死在孤儿院里了。但你们明明是可以安安生生过的。”
他记事记的晚,从来没享受过正常人家孩子那种无忧无虑的童年,九年义务教育过后,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学校了。
当时那个趴在地上的孩子确实可怜,但毕竟没伤在自己身上,又有金钱作为诱惑,心里那点罪恶感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后让宋暖动不下去手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他身上穿着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