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简浑身都往外冒着专属于单身狗的酸泡泡,仗着这是私人聚会一点都不给自己老板留面子:“留那么多都能养鱼了,好端端的谈恋爱还给谈矫情了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理由或理由不充分的找茬一般都是嫉妒的表现。”
苏长乐随便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气定神闲地发表苏式言论:“劝赶紧找个人挽救你的饥渴,当然如果没有的话,那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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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
他迷迷瞪瞪地保留着对外界声音的感知,但脑子里却跟一团浆糊似的完全做不出回应,太阳穴生疼生疼。
在隐约感觉身旁杂音明显小了一些的时候,他出于不习惯下意识地支起身子睁开眼睛,环顾了一周才发现屋里少了好几个人,其中就包括苏长乐。
“孟大哥喝多去卫生间吐了,他们怕万一出点什么事,不放心跟过去看看。”
正纳闷的时候身侧响起了这样适时的解释,宋暖偏过脑袋看过去,发现是全程滴酒未沾,现在正无聊刷手机的童淮吟。
他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两块糖,放在掌心里递了过来:“你吃吗?”
“谢谢。”
两个身份地位差别较大的人在交往之初,相对上位者的那一个难免会带点居高临下的骄矜感。宋暖有些意外地接过来,完全没想到童淮吟会这么好接触。
“没什么的。”
他伸出手挠了挠头,似乎被宋暖这句谢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涉哥有点轻微低血糖,所以我习惯随身揣着点。”
涉哥。
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有点耳熟。
被酒精浸泡后思维多少会有点迟钝,宋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应该是靳涉,当下眯起了眼睛变得有些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