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自己的左边膝盖。
是去年拍耽美剧时受过伤的部位。
“跳舞的时候闪着了?”
荣轩本市的场次排的最多,这几天几乎所有队员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磨损或伤痛。邓启夏没怎么当回事儿,随便问了这样的一句就匆匆别过了目光。
“没有,下台的时候突然疼了一下。”
现在待着的地方是私人领域,宋暖咬着烟嘴拿打火机点燃,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腹摩擦着牛仔裤细碎的纹理。
开这种演唱会旧伤复发也是常见的,但从前怎么也没这回反应大过。
宋暖回想着自己站到升降台上下意识的那一晃,估计如果没聂思泽扶一把的话都有可能直接从上面掉下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几天连轴转累的,还是真因为当时从马背上摔下来留了病根。
他越想越烦躁,猛吸了一大口之后将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强行把自己的情绪收了回去。
“反正距离我的戏还有几天,启夏哥,趁闲着帮我到医院挂个号吧。”
“啥玩意儿,挂号?”
邓启夏以为自己听岔了,特地放下手里的活三步两步跨过来,眼睛里全都是狐疑:“你没吃错药吧。”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生病之类很少有机会被送去医院,久而久之对这种满是消毒水的地方就难免生了抵触的情绪,原来就算训练的时候磕碰严重,轻易都是不看大夫的。
现在这表面上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就已经想到那儿去了。
实在有点不是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