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能做到的,充其量也就是背地里给那给人看伤的医生送点东西,留下了句:“什么药最管用就开什么,钱的问题您不用操心。”
但现在跟那时候的情况不一样,那老神在在的主治医生已经从院门口乌泱乌泱的粉丝群,跟最近两天网上热度居高不下的词条里了解到了自己手上这次伤患的身份是什么。
“像现在这种强度的舞他以后肯定不能再跳了,我必须亲自把利害关系跟病人说清楚。”
名誉满身的老先生大概从网上吃到了什么假瓜,将他误当成了什么无底线压榨明星的黑心领导,穿着白大褂吹胡子瞪眼。
“要不然万一术后发生意外留下终身残疾,不是明摆着砸我招牌吗。”
苏长乐在商场摸爬滚打十来年,端着酒杯假笑的对手什么性格的都有,从来也都不觉得有什么难搞定的。
但现如今面对这种心里为你好的古板小老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思过来请自己去宋暖病房的时候他愣了会儿神,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手里的烟已经快烧到尽头,还是在指尖被烫了一下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往垃圾桶扔。
他心慌地想着自己还没打算好怎么安慰宋暖,贸然开口可能会适得其反,主观想过去的情感并不鲜明。
但他妈的双脚倒是很倒腾的利索,自从迈步的那一刻就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频率,到最后几乎是跑着往病房赶的。
“…”
陈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前后像换了芯儿一样的做派,踩着高跟鞋四平八稳地往前走,并不执着于要追上去跟人同速。
——幸亏这一趟自己亲自跑的,要是换了哪个不明内情的普通员工看见苏长乐这状态,估计眼珠子都得被吓掉出来。
她默默回想了下苏长乐对外一直广为流传的‘喜怒不形于色’形象,如此这般地在心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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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区跟住院部相隔不近,因此苏长乐就算是全程没有耽误任何时间,到的也依旧不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