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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邓启夏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些什么,当下摇摇头安抚道:“现在还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他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无奈:“但聂思泽那倒霉孩子实在太大意,这种媒体长|枪短炮就想挖出点料的时候,居然让饶攒月乔装打扮进来探病…”

“什么?”

宋暖一惊,下意识就撑着床板想往起坐:“她进到医院里了?”

“!这位爷您轻着点。”

邓启夏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冒出一头冷汗,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摁倒。

“咱这组合初期粉丝少的可怜,经常出现的那几个我都记得是什么模样…”

他握着宋暖的被子角将人包的严严实实,动作温和地调整了一下点滴流速,叹口气道:“饶攒月的背影我不会认错,她对外说自己是亲戚家的姐姐,现在就坐在人家身边忙活呢。”

聂思泽下半身受伤不重,只是一条腿有点轻微骨裂,差不多黄昏就能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到处串门了。

走廊这种一脚深一脚浅的迈步声在晚间被衬托得很清晰,宋暖垂眸看了眼正坐在旁边凳子上跟穆宗简交涉团队行程的于晏晏,努了努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长乐自打上午出去之后就一直都没再出现,而邓启夏过来时透露的消息显然也不能当废话处理。

他有心想问问聂思泽这倒霉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使唤人去叫的话都已经到嘴边,却又感觉就算对方过来了,也未必能把他的告诫听进去。

与迅速蹿红具有连带关系的必然是越来越膨胀的野心和胆量,饶是苏长乐在旁边时不时弄出点破事扰乱视听,宋暖都仍然会在某些特定情境下生出些自大的念头。

更别提性格本就有点目空一切,又年纪轻轻初尝禁果的聂思泽。

当时刚碰见的时候就已经口头劝过,宋暖自认已经提点的够份了。

但结果不还是对牛弹琴,说过跟没说过没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