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你们如果相信我,今天夜里请太尉宇文怀、大司马萧让,我们重新商讨大事,另外请务必请来太傅匡世奇。”
陈昌不解:“匡大人久不掌实权,也不开府置兵,叫他来何意?”
玉楼道:“其长子匡伯乱乃是原殷王任京兆尹时京兆少尹,可调动一万京师卫戍步兵,次子匡仲愚乃是建康宫卫尉,手握五千皇城禁军,你能说服匡世奇为你所用,坐上皇位如同囊中探物。”
二人心下骇然,陈粟厉色道:“你把朝中的情况摸得这么透,你还说自己不是细作?”
“这点历史常识都没有,我枉为一市之长,嗨!就是你们口中的府尹。不过是一千五百年以后的。你手里那块表,是帮我回到一千五百年以后的。所以它对我很重要。”
陈粟表面虽不齿冷笑:“妖言惑众!”转身却还是差人去请大司马等人,自己则亲去匡世奇府上,请来这位闲置的太傅。
陈昌知道虎威营确实有十里之遥,从虎威营调兵并不是上策。
匡世奇本就是跟着先帝创业的老臣,跟着先帝刀山火海过来的。如果先帝的太子要夺回属于自己的龙座,这位老臣没有不答应的。
先帝薨逝时,陈昌陈粟陈允皆被扣在长安为质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忧外患不得已立了尚幼的侄子为帝,殷王却废了幼帝,自己取而代之。
时至今日,得知殷王篡位,北周故意将先帝之子放回,意图引起内乱,陈昌原为太子,如今回到京中实权被夺,殷王为防范诸王起兵,更是严加看守。只因殷王初登大宝,暂时还不敢动诸王,残杀宗室,必定引起朝廷动荡,但是殷王迟早要除掉这几个眼中钉,肉中刺的。
几位肱骨坐定,玉楼款款而来,心中莫名感慨:“这几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名相原来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人物,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可见人不可貌相。”
陈昌示意玉楼把刚才的分析再给大家说说。玉楼镇定开口:“兵贵神速,大家都比我懂,今天我被逼无奈,在这里班门弄斧。从平南之手里偷的兵符,再去虎威营调兵遣将,不但耗时费力,而且环节太多,变数太多,中间任何环节出了差错,都会满盘皆输。殷王注定要下台,可是怎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夺回属于你们的王位?历来王朝更迭,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我不为自己生死担心,也要为黎明百姓着想。最好能兵不血刃,拿下皇城。”
一席话说的他们心中大惊,这女子不知从何而来,着实不简单。
玉楼趁热打铁:“匡太傅乃开国元老,跟着霸主皇帝南征北战打来的江山,岂容他人染指?虽说都是陈姓一族,可毕竟那是先帝一刀一剑为自己的子子孙孙一点点拼出来的天下啊!”
说到这里,匡世奇已经老泪纵横:“老臣愧对先帝,老臣老朽不中用了,如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朝廷风波不断,受苦的还是臣子和百姓啊。如今你这么一说,老朽就是死了,棺材板都盖不上了。可是老朽能做什么呢?但凡我匡世奇有的,哪怕是这条命,断断没有不舍得。”
玉楼道:“这个事情成败就在您老身上了!我能保建康城兵不血刃,捉拿逆贼和党羽。”大司马萧让拍案而起:“快别卖关子了!姑娘快说!”
3玉楼定策夺皇位,师出有名歼逆党
玉楼:“目前逆贼新掌权,各级官员惊魂未定,京兆尹空缺,京兆少尹匡伯乱执正权,可调动京师戍卫步兵一万,一万步兵全力把守东南西三座城门,独留北门。卫尉匡仲愚赚杀宫外中领军,控制武库,打开马厩驱散马匹,亲率精锐中军自东华门入大殿,最好早朝时刻,趁乱捉拿殷王,如若让他逃脱,此时须有人大喊北门尚未被围,殷王必然携小队贴身散骑从北门出逃,没有了马匹,一行人到北门至少小半个时辰。姑且认为京师戍卫或者散骑长侍中有殷王亲信,前去城外最近的龙虎营通报平南之,快马加鞭那也要半个时辰之久,何况龙虎营调集军马,返回宫城,此时大事已成,趁群臣都在,太子登基礼毕。”
匡世奇疑道:“东华门戒备森严,左卫营悉数把守,就算有一大部分听从我儿仲愚的调遣,少部分逆王的亲信仍然会抵抗。”
玉楼道:“兵不厌诈,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左卫营距离朝堂最近,把守人数众多,侍卫容易松懈,且,东华门地方狭小,一旦乱起来,必然施展不开拳脚,如果事先没有准备必然乱作一团,一击即溃。”
果然他说:“我怎么会杀你呢?我一定言而有信,你窃得兵符,我就还你的东西。你说得对,我们这个计策有不足之处,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