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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接连几天的将养,玉楼的手已经可以活动自如。这一日玉楼正在平南之的书房写字,平南之带着随从进来,一边说着要取兵符,玉楼听得真切。平南之进得屋内一看玉楼在,楞了一下,随即开心起来:“姑娘也在。”玉楼道:“我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她约摸着他是去取兵符,什么也顾不得,连忙跟了进去假意奉茶。眼见平南之按了墙上一处砖块,墙面一个暗格弹出来,平南之取出一个小盒,刚一转身,玉楼就与他撞了个满怀,平南之顾不上手上的盒子,接住玉楼,玉楼假意尴尬,扭过脸去,打量了地上的小盒子,一个雕着兰花的精致红木鎏金小盒,想来一定是兵符了。

美人在怀,平南之恋恋不舍地放手,“姑娘手伤未愈,这些个端茶送水的事情,让下人们来做就好,还好没烫到。”玉楼捡起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和太子交代的兵符分量差不多,可以确定了,连续几日在这里没找到端倪,原来在这里。

“将军,您的东西,这是什么名贵宝贝呢?”玉楼将盒子呈在他面前,他见她一脸懵懂,觉得甚是可爱,“这是本将军吃饭的家伙。”“那一定是个玉碗了?”“哈哈哈,小女子如此好奇,告诉你也无妨,一般人轻易不得见此物。这是本将军调动二十万大军的兵符。”平南之把玉楼视为囊中之物,毫不顾忌。

“敢问姑娘,本将军能调动二十万大军,却得不到姑娘的心。这是为何?”玉楼道:“将军览尽天下美色,又何必强求一山之顽石?”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姑娘这么聪明,看不出本将军的心意?姑娘必是嫌弃本将军府里妻妾成群,试问这天下,哪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当今皇帝更是三宫六院……”

玉楼打断:“将军什么样,皇帝什么样,一舟管不了,一舟自己的姻缘我自己还是做得主的。我柳一舟自小发愿,哪怕嫁个村野匹夫,也不与人共享夫君。”

“否则呢?”

“否则,上山做姑子,常伴青灯古佛,要么白绫一段,草草一生。路很多。”

“姑娘年纪轻轻,何必把话说死了?”

平南之持了兵符拂袖而去。

这兵符拿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是调兵演习,便是半天一日就能回来。到时候……

玉楼正焦急,尹妈前来问饭。玉楼低声对尹妈讲:“已经找到地方,可是现下还不行,约摸要等个三两日才有消息。太子可有信?”

“太子让姑娘多当心自己。今晚子时,侍卫交班,我带姑娘识得密道口。只是密道内奴婢也没有去过,不知里面防卫如何。将军府初落成时,这密道只为走水逃生之用,如今里面情况却不好说。”

正用饭期间,平南之来了:“姑娘这几日茶饭可香?”玉楼忙福了福身:“谢将军关怀,甚好。只是给将军添麻烦了。一舟的手伤已经基本痊愈,还劳烦将军得空了,差车马送一舟回家,以免老父亲挂念。”“哎,不急。我既然救了姑娘一命,姑娘焉有不报答的?下月十八是本将军三十寿辰,姑娘无论如何要留下来给本将军祝寿,给本将军这个面子,就算你报答我了。”“将军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么大的喜事焉有不从?”“那就说定了。”平南之高兴地坐下,玉楼连忙阻止:“将军还未用饭?我这里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不如去夫人房里……”“不必了,今晚我一定要在这吃,并且,”平南之斩钉截铁道,“我要歇在你这里。”

这是自己进将军府以来遭遇的第一次危机,玉楼已然想好对策。

“那想必将军已经多番思虑,能接受一舟血溅将军府的结果了。”

“你威胁本将军?”平南之不悦。

“是不是威胁,将军大可一试。将军想要一个不一样的一舟,要一舟心悦诚服,将军就要约束自己,明媒正娶方可名正言顺,若将军如同平常纳个姬妾那样随便留宿这里,那一舟可还是将军想要的那个一舟?”

呼延芸是其养女中佼佼者,偏偏呼延芸与其亲生儿子呼延天城两情相悦,当日平南之也就区区一介草民,呼延丹看他机智过人,天生神力,便将呼延芸许给他,美人财帛,十里红妆,此为周围百姓津津乐道,实在不懂呼延丹的路数,不想呼延芸自下嫁平南之,从此平南之有如神助,投了军,屡立奇功,不久已官至骁骑将军。后得殷王看重,笼络至其麾下重用,更是如日中天,更是献了一母同胞的妹妹平南兮予殷王,殷王倚重平南之,扶了平南兮做正室夫人,从此平南之更是死心塌地效力殷王,成为呼延府最得力的女婿,呼延丹更是获益匪浅。只是呼延天城从此与父反目,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