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舟冤枉!”如今的希望,唯有平南之无条件的信任能救她一命,“臣女在此之前并未得见当今陛下天颜,更遑论有何缘由刺杀当今。我若要行刺,又为何在离着陛下这么远的距离现出凶器,岂不是愚蠢,真要行刺,为何不找个武功高强的,臣女这点功夫自身难保,何谈行刺?”
零零落落几个姬妾也都到了,乌泱泱跪了一屋子,痛陈玉楼的“嚣张跋扈”,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无论这将军府以往是如何的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此刻,玉楼绝对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必除之而后快。
平南之和殷王并不愚蠢,明知道是这些妇人做的局,可又无从替这个女子开脱,确切的是呼延芸流血受伤了,确切的是刀是平南之赐给此女,确切的是,众人所指皆对她无益。
呼延芸道:“此女嚣张跋扈,御前行刺,若非臣妇躲得快,恐怕早已伤重不治,还望皇上、平将军做主。”
殷王道:“柳姑娘,眼下暂不能定你的罪,可也不能就此饶过。必要分清缘由,有司过一过堂,这是国法。平爱卿,此女暂押你府里,切不可徇私。明日押赴大理寺。”
呼延芸终于如愿以偿。
玉楼此刻是脱不了身了。好在未儿已经出去,玉楼嘱咐尹妈妈切勿让未儿再回来,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倒好脱身,自己这边有尹妈妈对外联络也足够了。玉楼又交代尹妈妈务必转告太子,起事当日在护城河对面安排一匹快马接应。
11呼延家竹溪亭
万万没想到这么快。陈昌接到玉楼被关押的消息,一刻也等不及了。第二日平南之因呼延芸受伤,玉楼又被关押在府里,故而告假不曾上朝,也未巡营。一大早将军府传出喊声突发大火,玉楼心知这是太子他们的杰作。
大门早已被围,因不知是何人所围,故而不敢冒进,尹妈妈盗了钥匙,放出玉楼。玉楼欲带走尹妈妈,可是尹妈妈说自己还不能走,玉楼只好独自从水路逃脱。刚进入密道,平南之已经追上来,玉楼反手锁上密道大铁门,这大铁门的坚固程度,就算是平南之力大如牛,也奈何不了,他和他的兵符只能困在这府里。
平南之见玉楼反锁铁门,心知中计:“开门!柳一舟,你为何不信我?还是你做贼心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若此时招了,我免你死罪?你就不怕你老父亲和你的族人给你陪葬吗?”“将军,对不住了!你我无冤无仇,我只是想逃命而已。”玉楼不想跟他做口舌之争,有些事还没成定局,就要给自己留一线。
玉楼下水果断游过护城河。平南之只能远远的向着河里射出几支箭。好巧不巧,就在玉楼快到对岸时,一支箭正中手臂。玉楼苦笑,平南之治好了她手臂的刀伤,却又亲自给她添上箭伤,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事不宜迟,她得快点找到马匹,按说应该有人前来接应才对。不远处的柳树下,果然一匹枣红色大马悠闲在那儿吃着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玉楼马术不精,此时左臂又中了箭,无法骑马了。玉楼也只能慢慢向马儿靠近,突然柳树背后闪出几人,原来是未儿连同太子的几个随身侍卫。虚惊一场。未儿一看玉楼中箭,一时不知所措:“姑娘,你……”
“白姑娘还不赶紧离开这里?你以为号称‘虎威将军’的平南之会在将军府坐以待毙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果此时来的是殷王或者平南之的人,玉楼都已经打算束手就擒了。此人身着红衣,□□一匹白马,甚是抢眼,近看头顶发髻簪一支玉钗,玉兰花状暖玉,剑眉星目,俊朗又气质不凡,华服下分明的肌肉线条如同腰间的紫玉配剑让人畏惧。
“不知公子有何高见?”未儿抢先问。
“平南之的箭常喂奇毒,不知道姑娘运气如何?运气不好的话,你是走不到太子府就要毒发身亡了。”玉楼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伤口发黑,头晕目眩,连忙坐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减少运动,防止血液流动过快。
“公子这么说,一定是见识过了?不知道我想要活命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公子开个价吧。”玉楼知道此时是与死神赛跑了。
“太子可真不仗义啊。”红衣郎要想闲聊起来:“把白姑娘丢去将军府,就不管你的死活了?”玉楼心下疑惑,不知对方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强辩:“小女子命唤柳一舟,眼下,还不是声讨太子的时候,请公子慷慨相救!”说完这一句,已经不省人事了。
太子拿到兵符,趁平南之在府内休憩,太子持兵符前往龙虎营调兵。这边匡仲愚已经围了大殿,率领精锐中军占领了武库,自东华门入大殿时,遭到左卫营抵抗,左卫营擅近身格斗,牺牲了不少将士,匡仲愚五千中军以压倒性的数量,击溃了毫无准备的左卫营,在北门斩杀逆王。
“一舟冤枉!”如今的希望,唯有平南之无条件的信任能救她一命,“臣女在此之前并未得见当今陛下天颜,更遑论有何缘由刺杀当今。我若要行刺,又为何在离着陛下这么远的距离现出凶器,岂不是愚蠢,真要行刺,为何不找个武功高强的,臣女这点功夫自身难保,何谈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