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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经不住他一顿折腾聒噪,竟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看陈粟跪在榻前:“王爷怎么回来了?我睡了多久了?”未儿道:“王爷听闻娘娘突发意外,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娘娘您快睡了一天一夜了。”玉楼听闻猛然坐起来,仓促间牵动手臂和肩膀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陈粟忙扶她躺下:“你不要起来。”“未儿,拿我的药箱,我再睡下去就真的要死了,咬我的那两条狗都是得了疯病的,若不加以治疗,我必然十天之内死于此症。王爷、两位大人请回避。”玉楼真的要庆幸自己没有一直昏睡下去,如若时间过长,只怕有疫苗也无济于事了。

赵烈道:“娘娘有药可以避免染病?”

“大医也请出去吧。”玉楼不想他过度揣测。“是。”赵烈出。

陈粟道:“不,我不出去,我要看着你给自己治好了才放心。”

玉楼厉色道:“王爷莫要小孩子心性,你放心,我为了你兄长的骨肉,定然不会让自己有事。”

陈粟犹如兜头一瓢冷水泼醒,这是自己长嫂,怀着哥哥的子嗣,自己务必以礼相待。可此刻,他仍然被情感操纵,执意要留下来:“娘娘勿怪,长嫂如母,本王替哥哥照顾娘娘,危急时刻不必忌讳。娘娘切勿要耽搁了。”

玉楼拗不过他,好在也只是上臂肌肉注射,玉楼拿出药物和注射器,将瓶颈掰断,注射器抽进去,找准自己的上臂三角肌,咬紧牙关扎进肉里,推进药物,拔出针,兀自按压针眼。一顿操作,把未儿和陈粟看得目瞪口呆。玉楼庆幸自己及时打了一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粟全神贯注看着她给自己施针,一边看着手臂上的布条隐隐在渗血,忽而气血上涌,冲出殿外:“谁来给本王解释一下?”萧让忙把刚才两人勘察到的结果和疑虑说了来,陈粟一怒之下,抽刀杀了狗,一时间殿上鲜血喷溅,屏风上的梅花染上鲜血让人触目惊心。萧让忙拦住他以防继续宰杀第二条:“目前的线索就只有这两条狗了,王爷息怒,我们还要指望它找出幕后主使啊。”

陈粟猛然醒悟!此乃人祸,而非天灾。

杨文扇忙命小太监收拾了。

陈粟回内堂又逼问未儿,未儿将玉楼身子疲乏,本欲前往汤泉沐浴,结果引来颠狗撕咬说与摄政王听,又说:“因涉及后宫一众妇人,萧大人、匡大人不便处置,只待娘娘醒来听从娘娘的意思。”

“不必了,召集后宫妇人来璇玑殿本王问话。”陈粟对杨文扇道。

杨文扇迟疑道:“摄政王还是等娘娘好转了自行处置吧,历来后宫之事没有让王爷过问的道理。”

“杨公公莫不是要包庇案犯,娘娘这样的光景要如何问话,若待她好转只怕案犯都要跑光了。”陈粟厉声道,“且谋害太后和皇嗣,酿成大祸,就算交付大理寺也是情理之中!”

杨文扇诚惶诚恐:“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

未儿大解心头之恨,这事发生在宫里,这心思歹毒之人就在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恨不得将她们吃肉扒皮,摄政王虽略显极端,却十分契合未儿的想法。

摄政王威慑后宫,白玉楼从容自救

后宫太妃太嫔皆列座,一应宫人跪于堂前,连皇子公主也没有缺席的。

陈粟坐北位,谓杨文扇道:“杨公公拿出名册清点人数。”

众人知道宫里出了大事,却不知道什么事,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摄政王询问后宫之事让人觉得逾矩,毕竟这宫里的女人,他都要称一声皇嫂的。可迫于他此刻盛怒之下,且带刀进殿,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故而都在静观其变。

杨文扇禀:“禀王爷,承香殿、乐安殿有两名太监不见踪影,大长秋处并无告假。”

陈粟喝了一口茶,冷冷地道:“给本王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众人见摄政王神色阴冷,知道兹事体大,只不知道是何事。马保林现称马太妃甚是不满,摄政王虽是先帝的亲弟弟,可怎么也算是个外男,于是忍不住说到:“王爷可否告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等妇孺无知,竟不知这后宫里改了规矩,外男也可召见嫔妃了。就算在民间,叔嫂也是要避嫌的,如今这皇室里倒没了规矩了。”

陈粟将身上佩刀排在案上,双目如炬:“马太妃可知这宫里险些出了人命了,皇太后和小皇帝被人算计,此刻危在旦夕。本王揪出真凶立刻斩了他也不算逾越,先帝若在,也绝不会坐视这等龌龊事发生,必然要严惩不贷。如今马太妃是要为谁出头?本王可不如哥哥好性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出了这等辱没皇家清誉之事,交付有司论罪难道不应该?正因为本王念及你们都是先帝妃嫔,故而不曾将你们押赴大理寺逐个勘问。这么说来马太妃是愿意去大理寺抛头露面了?”

玉楼经不住他一顿折腾聒噪,竟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看陈粟跪在榻前:“王爷怎么回来了?我睡了多久了?”未儿道:“王爷听闻娘娘突发意外,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娘娘您快睡了一天一夜了。”玉楼听闻猛然坐起来,仓促间牵动手臂和肩膀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陈粟忙扶她躺下:“你不要起来。”“未儿,拿我的药箱,我再睡下去就真的要死了,咬我的那两条狗都是得了疯病的,若不加以治疗,我必然十天之内死于此症。王爷、两位大人请回避。”玉楼真的要庆幸自己没有一直昏睡下去,如若时间过长,只怕有疫苗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