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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天城见她浑身冰冷,忙命人烧了炭把屋子烘的暖暖的,又命人熬了各种滋补的汤,一点点喂进去,玉楼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问未儿:“宗儿呢?”未儿红着眼睛不敢说话,呼延天城劝道:“姑娘好好将养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他不会把小皇帝怎样的,他无非是想逼你就范,何况还有王妃呢,她答应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皇帝的。别硬碰硬了,让摄政王缓缓。”

玉楼伤心欲绝,还没看清孩子长什么样子就让他抱走了。那么小,谁会真心爱护他,何况那么多人虎视眈眈,都盯着他的位置。玉楼扯住未儿:“未儿,你快去告诉王爷,他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他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尹妈妈也催促道:“是啊,未儿快去吧。”

呼延天城痛心疾首,劝解道:“姑娘你糊涂啊,你这样委曲求全,陈宗将来即使做了皇帝,后世会如何传说他?他难道不会羞于有这样的母亲?有这样的叔父?如今你只管养好了身子,以待来日。”

未儿此时倒是冷静了许多:“天城公子说得对,咱们一味这样服软,只怕王爷也是知道您迫于淫威,并非心甘情愿,他断断不会罢休,王妃说得对,王爷已经乱了心智,您若再去逼他,只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小皇帝的事情,到时候追悔莫及啊。娘娘,您还是缓两日吧。”

玉楼经未儿一劝,也冷静了许多。人虽然闭上眼歇下了,可终究心静不下来。懵懵懂懂昏睡中度过了两日,越发消瘦了。

陈粟听闻呼延天城带走玉楼,日夜难安,脾气越发急躁了,终于忍不住带了一队人马,寻到了呼延家竹溪亭。陈粟身披铠甲,仗剑跨马而立,呼延天城一身红衣,飘逸俊朗迎出来,陈粟最看不得他这番做派:“呼延公子好悠闲。夺□□嫂怡然自得啊?”

呼延冷哼一声,瞟了他一眼:“摄政王给我扣好大一顶帽子。今日这个场景,我却不陌生了,当日你哥哥也是这样的架势要来兴师问罪,彼时他已是皇帝,金甲加身,我告诉他如果对不起白玉楼,我呼延府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今日对你,我也是一样的话。”

陈粟利剑出鞘,大喝一声:“你找死!”呼延从院子里随手操起一根木棍,两人剑拔弩张,玉楼出来了,她有气无力的说:“王爷好大的火气!”陈粟眼看她出来,也立住,看着她憔悴下来,心里更加怜惜,只盼着她有了孩子,性子能随和些,怎奈还是这样刚烈!这样的心性犹如一匹无法驯服的野马,美则美矣,却不为自己所有,他扔了剑,上前去抚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只要你忘了哥哥,诚心实意接纳我,我必好好辅佐宗儿直到他成人能独立朝政。”

玉楼忙环顾四周,却没看见陈宗:“王爷,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没有怎么样他吧?我求你让我见见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准你出入内殿,东厢奏事,带剑着履,留宿太极殿……”说到这里,满心的屈辱使得玉楼哭泣不止:“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让宗儿将来有何颜面立于宗庙?有何颜面坐于明堂?”

陈粟抱着她靠在自己肩上:“玉楼,我知道你为难了。天下之大,容不下我对你一片真心,我位高权重,却不能袒露自己的心迹,这样的人生,也不是我想要的。眼下你是受了委屈,可是我一定会弥补你、弥补宗儿的。你跟我回宫里好不好,宗儿养在王府里好好的,有人胆敢对他不好,本王的刀剑无眼。”

呼延听他这么说,知道还是不肯让她母子相见:“王爷好狠的心,你既有心迎你家娘娘回去,就要拿出诚意来,若还是不肯送回小皇帝,只怕你从我这里带不走她。”

陈粟听闻,怒不可遏:“你当你是谁?私藏太后,欲行不轨,你结党营私,本王即刻调集兵马,踏平你的呼延府。”

“王爷好大的口气,踏平呼延府容易,收服天下百姓的心却很难,霸主不敢做的事,你做了,我也敬服你是个英雄。”呼延天城云淡风轻。

“玉楼,你跟我回去,拟一道诏书,我即刻就把宗儿送回宫。”陈粟一面说着一面打横抱起她要走。

呼延天城手里的棍子横过来拦住了去路:“我要听玉楼亲口答应。”

玉楼流泪道:“天城公子,随他去吧!无端把你扯进来,我已经是万分愧疚了。”

呼延天城方让他出了院门:“还是那句话,他若对你不好,我呼延府的大门为你开着。”

名正言顺的夫妻

短短几日,陈粟抱着她已经感觉消瘦了许多。此刻陈粟心中却是悲凉的,他英雄一世,如今竟然要用这种下作手段才能抱得美人归。上得暖轿,玉楼一言不发,任由他搂着。陈粟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自言自语道:“百年以后任由评说,我顾不得了,此刻,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呼延天城见她浑身冰冷,忙命人烧了炭把屋子烘的暖暖的,又命人熬了各种滋补的汤,一点点喂进去,玉楼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问未儿:“宗儿呢?”未儿红着眼睛不敢说话,呼延天城劝道:“姑娘好好将养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他不会把小皇帝怎样的,他无非是想逼你就范,何况还有王妃呢,她答应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皇帝的。别硬碰硬了,让摄政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