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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也是见了陈泰才知道的。我去花船周围多此走访,有人告诉我陈泰多次去万花船上找老鸨,许她银钱,命她□□何忘忧,何忘忧还只当遇见了贵人。”天城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么做,既让你怀疑陈允有谋逆之心,逼得陈允反了,又将陈昌算计,真是好计谋。”

玉楼以往只是怀疑,如今真凭实据摆在眼前,却又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

“现在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他沉稳勇猛,有谋略,当日霸主和章太后不让他做太子只因深知他为人心思深沉,不可揣测。怕他上位兄弟手足遭不测。如今看来,霸主的担忧不无道理。”天城道。

玉楼仰天垂泪:“他一直蒙受霸主和陈昌的不公对待,难免有所偏颇,我也能理解,可是他谋害手足,惨无人道,实在令人发指。此前他与先帝长安一路艰辛,也不见他下手,先帝登九五他方要动手,真是令人费解。”

“也许他看重的并不是皇位。”天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玉楼皱眉:“你是说,他是为了我?我自认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天城哈哈一笑:“那是你谦虚了。自古江山不曾动人心,美色最是催人进。或许你就是那个令他想纵情任性的人,美得恰如其分,或许也不是美,还有别的,常常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如果爱情可以单单以美丑来论深浅,那就不配称之为爱情。”

玉楼:“天城公子对爱情的见解独到。陈粟杀我夫,又夺我子,不配说爱情,那不过是龌龊的占有欲。”

“公子,后面有追兵上来,隐隐能看到火把。”小武来到马车前。

“你命人将马车走上小路,找个隐蔽处停下,咱们都下马往深山里走。”天城如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