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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了一阵,平坚道:“舅舅眼下有伤,西域路途遥远,天寒地冻,倘若路上有差池倒因小失大,不如暂到我府邸歇息几日,待伤好了再做打算。”

玉楼倾囊助平坚,陈粟伤心砍银杏

玉楼醒来见天城和平坚在旁边守着,略笑一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两个都是粗人,不知道如何安慰你,这个是张妈妈,想必你认识的。她原是负责宗儿的饮食起居,咱们现在都在平坚的府邸,地方虽不大,却是北周的地界,陈粟即便知道咱们在这里,也是鞭长不及马腹。”天城见她没有问及腹中孩儿的事,松了一口气。

“老奴叩见娘娘。”

“张妈妈快起来,我都不知如何感激你,你和贵妃把宗儿照顾的很妥贴。玉楼在此谢过了。”

“这个丫头叫寒烟,从今往后跟着你,你若叫不惯,就替她换个名字。”

“不必,不必,寒烟就很好。‘阳陆团精气,阴谷曳寒烟’,自带一股清冷的文人气息。”玉楼实在没有这个爱好到处给人家赐名。

寒烟懂事地谢过:“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奴婢,但凭差遣。”

“是男孩还是女孩?”玉楼一句话问得天城措不及防,“是位小公主。”

“是了,她在我肚子里就乖乖地不肯乱踢,一定是个懂事的小公主。”说罢已经流下泪来,“虽说这是陈粟的孩子,可终究也是我的,陈粟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儿,我不会放过他。我们母女缘分浅,始终没能见一面,不知此刻,我能看一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