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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坚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孩子,他无端端这样猜忌才是让人不齿。”

未儿安置好玉楼,又过来西苑看看他有没有大碍,平坚那两拳不过是给他醒醒酒,下手也没有太重,未儿拿毛巾和冰片给他敷了,他心中实在憋闷,起来又喝起了酒。未儿也不劝他,陪着他一起喝,“你把男人想得太高尚了,哪有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喜欢你才为你出生入死?哼!天真。”

未儿不说话,他的苦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苦。

“我愿意为她肝脑涂地,为的是有朝一日,她愿意为我宽衣解带。”

未儿听闻已是心惊不已,白玉楼曾经说过,你想要的,都已标好了价码,永远不要相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地好。

酒到浓处,天城已分不清眼前的是谁,只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胡话。未儿已是不胜酒力,就当那些话是说给自己的了,天城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喊着玉楼,未儿沉浸在他的温情里,用力回应他,为他宽衣,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榻,一夜春风。

未儿先醒来,看他熟睡的样子,又觉得身上隐隐有些疼痛,才想起昨夜的荒唐,纵然他一心想着的是白玉楼,纵然他把她当作白玉楼,昨晚他的温柔他的疯狂全部属于白玉楼,她也没有后悔,谁叫这两人对她都有救命之恩呢?

天城宿醉起来有些头晕,嘴角隐隐还有些作疼,是了,昨夜平坚给了他两拳,幸好他阻止了他。慕然扭头,床上还有个身影,披散的长发,光洁的纤背,是白玉楼?不,她的背上有好几处刀痕,他亲眼见了的。

“你……”

“公子,我是未儿。”

“未儿,你,咱们……”

“公子不用内疚,我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