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儿叩谢在地:“姑娘,从此未儿不能在您身边侍候,万事要小心,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还有小少爷,姑娘是有天命在身的,万万要保重自己。未儿一有功夫就回来看望姑娘。”
“傻丫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就不要时时惦记我这里了,倒是你和公子要早做打算,如何保全你的家人,把他们早日接到你身边。”
“若没有姑娘成全,未儿万万想不到有这一日,请受未儿三叩首。”
玉楼搀也搀不起她来:“好了,你再耽搁,就要错过吉时了。”这才出了门。呼延天城一袭红衣,□□白马,如同第一次在护城河见到他,气宇轩昂,俊逸不凡,他眉目之间许多要说的话,却又再没有立场再说,他眼里的白玉楼,仍然是护城河边上,刚刚从水里冒出来的带露之荷,浑身长着刺。她一身鹅黄的衫子,站在大门口,发髻松散,一枚玉簪别出心裁,围观的街邻只是看不够,纷纷打问这是谁家的媳妇,又看她站在少将军的身边,想来是少将军的人吧。
天城看着她,自己摇头苦笑,没有说话。
“吉时到,新娘上轿。”未儿对着玉楼又一拜,跨进了喜轿。玉楼眼泪就止不住了。
“娘娘快别伤心了,未儿姑娘大喜的日子,掉眼泪不吉利的。”尹妈妈劝道。
“尹妈妈还改不过来吗?”平坚听得她叫“娘娘”,冷峻的脸上覆满冰霜,眼底的霸道已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所拥有的了。
玉楼看他要发火,忙劝到:“好了,尹妈妈年岁大了,常常记不住,你同她计较什么?往后我自会提点她。”
“人都走远了还不进去,在这里要抛头露面到几时?你是嫌我将军府的麻烦不够多吗?”平坚见底下街邻对她品头论足,心中不耐烦。
玉楼见未儿的喜轿和嫁妆的车队走远,心中怅然若失,悻悻回了苑。她又少了个亲人,不同的是,这次她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嫁给了想嫁的人。
“还不吃饭?看热闹看饱了吗?”平坚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