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坚不大乐意,迟疑道:“我忌讳那个丫头,何况那终究是下人住过的……”
玉楼道:“我没有这么多忌讳,咱们的孩儿福气满满,无论在哪儿都能茁壮成长,自然不怕这些。”
平坚听她这么说便也觉得无不可了:“那就将那边屋子收拾一下,孩儿出生还有几个月,收拾好了孩儿也该降生了。对了,咱们择个日子去宫里谢恩,也顺便见见皇后娘娘,将国公之事告诉她,让她早一点解脱出来。此外,还少不得要去父亲和国公那里报个喜。”
“这个自然。国公那里还是少去为妙,他老人家如今归隐田园,不大爱这些人情世故的,便是独孤罗也甚少去打扰。咱们就托独孤罗递个话好了。”
“也罢,都依着你。”说罢又抱起她转了几圈,这回却是稳妥多了。
“哎呀,冤家!适才就是你让人家眩晕呕吐,还这样莽撞!”玉楼嗔怪他。
“为夫实在是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你快打我两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罢蹲下身,贴在她肚子上要听听动静。
玉楼佯装生气:“便是娶了我,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可见男人还是爱子嗣多过爱妻子。”
“哈哈,夫人连自家孩儿的醋都吃,你怎知娶了你我不如此刻高兴,你可知咱们大婚前一夜,为夫彻夜未眠,我心心念念爱了多年的女人,终于要嫁给我了。平坚虽一介武夫,却知道夫人自打在陈宫里就对我格外照料,那时我见了你常常会心动,我想大概是出于感激,后来我出了陈宫,常常想你,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想着能再见你一面。如今我得偿所愿,你还为我生儿育女,这样大的福气,我一定要告诉爹爹娘亲。”
玉楼将他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脸庞:“这样离奇的缘分,既然开始了,咱们就不要辜负了它,咱们生死与共,再也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