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母欲言又止:“并无甚不妥,想必是一时晃眼,险些看错这位娘子。”
皇帝看了看玉楼,一身外命妇的礼服,虽然十分刻板,可仍然难掩她的绝世姿容,行走间端庄沉稳,一举一动矜贵得体,难怪蚕母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几眼仿佛又不只是因为她的姿容出众,她必然还看出些别的什么了。
很多命妇是头一回见到玉楼,原本她一身命妇礼服,泯然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可蚕母这一看,将众人目光纷纷都聚集在她身上,令她一时间觉得浑身火辣辣的,十分不自在。
内命妇自不必说,宫中人向来都知道,云起宫是皇帝留给贤妃的宫殿,可宫中一直还没有贤妃,有传言皇帝意属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的,皇帝身边的内侍说,这个人就是普六茹将军的夫人。
外命妇们虽不知道得那么真切,也总能听到街头巷尾的一些小道消息,无非就是说皇帝惦记却没能得到的女人,让普六茹将军得手了,如今看来,这个蚕母是能看出这些道道的,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绯闻,见她们议论纷纷,玉楼一笑而过,也不愿意去理他们,女人不说是非就不是女人了。
蚕母喂过春蚕,拜过蚕王,再次进香祝祷才算礼毕。一直到结束,蚕母仍然频频回眸审视她。
皇帝终于忍不了了,蚕礼过后,私底下传了蚕母,询问道:“蚕母在大典上频频打量那个女子,是有何不妥之处?”
蚕母道:“回皇上,此乃天机,臣妇不敢外泄。”
皇帝恼怒:“大胆,什么天机,你无非就是故弄玄虚,既是天机,你又为何能窥透,快快说来饶过你。”
蚕母道:“此女子面相矜贵,若干年后主凤临天下,母仪四海。只是臣女却看不透她的来历。想必是有高人替她改过运的。”
“哦,这么玄乎?不瞒你说,朕有心将此女封为贤妃,可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她如今不过是个散骑常侍之内眷,你的意思是,她将来要做皇后的?那你可有法子将她招进宫?”皇帝听她如此说,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