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来迟,还请皇上和诸公恕罪。”
“无妨,普六茹将军请起。来人,赐座。近日边境连番来报,突厥又挑起事端,称我大周大司马一向宽待边界各个臣国,如今遭遇不测,倘若给不出个道理,就要联合起来不再岁岁纳贡。如今朕令上官德前去安抚,此外,咱们也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以防突厥联合其他藩国起兵,务必要在烽火起来之前,将他们弹压下去。”
平坚的人早已探得此事,突厥人不过略有微词,并未到起兵那一步,皇帝为何夸大其词?
“启奏皇上,末将也有一些耳闻,突厥眼下内乱四起,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出兵力滋扰我大周边界。皇上只管放心。”
上官德心中也犯嘀咕,忍不住脱口而出:“突厥眼下并无此实力与大周相抗衡,臣有此信心前往突厥说服可汗。沿途再去楼兰、氐羌等小国,以利弊晓之,想必也容易,这样一来,突厥势单力薄,很难掀起风浪。”
宇文直道:“话虽如此,普六茹将军你敢肯定吗?倘若突厥进犯你又怎么说?上官大人也未免有些轻敌了,那倘若你没能说服突厥人,岂不是边境的百姓要跟着遭殃了?”
宇文招点点头:“慎重为见,咱们就先礼后兵。既如此,少不得要派个得力之人前往西北边陲加强防守了,只是青年将领中,唯有普六茹将军是皇上最放心的,年纪轻轻,又是久经沙场,是最佳的人选。”
随国公道:“话虽如此,我儿眼下若是离了长安,一年半载只怕回不来,他夫人眼看生产在即,实在是脱不开身。”
宇文直道:“那依国公只见应当派谁去?”
随国公道:“军中不乏才俊,西北眼下还没到派遣大将军的时候,何况坚儿一走,军中二十万将士如无头苍蝇,倘若南陈趁此时来犯,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