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坚被他们看得很严,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单独和他说话,高穆好像能看穿她的心事,一味地拦着她。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将军说话?”
“为了你和将军好,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月氏的人不多,但是他们绝对不是好惹的,否则也不会活到今天,你家将军眼下受制于人,离开了月氏只有死路一条。”高穆说着将她拉进帐中,“如今你我才是夫妻,不早早歇下会惹人起疑心的。”
“滚开。不要碰我!”玉楼低吼道。她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将军受制于人了。他看她的眼神俨然就是一个妹妹,怎么会这样?
“委屈夫人,今晚甚至往后,直到十六之前,要和我同在一个帐中歇息,我高穆乃一介君子,定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敢稍有冒犯。”
“谅你也不敢,否则你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高穆摇头笑笑,满脸无奈地道:“夫人这小刀,只能防君子,小人是防不住的。我与将军有过几面之缘,将军少年勇猛,我折服于他的大将之风,愿意救你夫妇二人回中原。只是这月氏,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万望夫人忍耐。”说罢将被铺放在地上,独自一人卷成个葱饼,闭眼睡去。
玉楼见他说的中肯,也就不再疑心,让小南陪着,和衣睡下了。
这个高穆原本是北齐名将高长恭,大名鼎鼎的兰陵王,史书记载,他北齐灭亡之前已经被鸩杀,玉楼本是持质疑的心态的,这样一个骁勇善战,手握滔天权势的大将,怎么会这么窝囊地任由迫害,死在宅中?怎么也说不过去。
玉楼偷偷打量着他,此人身高几乎和陈粟差不多,面如冠玉,矜贵的五官,如同一刀刀刻画出来,没有一点瑕疵,不愧是旷世美男,正看的入神,那人却睁开了眼。玉楼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被当场拿住了一样,匆匆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