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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六茹坚道:“皇后娘娘定是受惊吓不轻,娘娘您喝口水,定一定。启禀皇上:内子恰好也喜爱这些猫猫狗狗,今日遇到神兽,虽不敢说一教高下,也让内子的爱宠见见神兽,不知昭仪意下如何?”

百善虽不知这普六茹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能肯定的是,伽罗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于是忙找借口推脱:“神兽岂是什么凡物都可见的?”并示意奴婢们盖上布帘,推走神兽。

普六茹坚制止道:“怎么?昭仪娘娘的神兽不敢让凡物瞻仰?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倘若上了战场,这千军万马的,它若是不常常见一见这些凡物,如何镇得住场面,恐怕早就吓尿了,还能指望它喝退敌军?”

百善气得脸青紫:“你!”

皇帝受不住言语激将,率先准了:“昭仪,普六茹将军的话也有道理,咱们虽见识了神兽的狮吼功,却不知它到底还有些什么别的本事,咱们既然得了这宝物,就要不吝于让这些肉眼凡胎都来观瞻一番。”

终不过是只犬

百善清楚地知道,这所谓的神兽是有天敌的,但是普六茹将军和他的夫人不可能恰好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一时三刻就能找到这天敌,否则,那就是她百善真的倒霉透顶了。

普六茹坚领会伽罗的意图,命人将那站起来足有一人多高的獒犬牵进来,众人见了纷纷试图躲避,伽罗道:“大家不必惊慌,此犬经过驯化,不闻口令绝不攻击人。”

只见那獒犬十分温吞地走到大殿中央,伽罗道:“坐下!”它竟然十分乖顺地卧倒了,貌似放松犯困,实则眼神并没有放松观察周围的动静。

众人大惊,自上古以来这獒犬极难被人所驯服,这普六茹夫人若不是自小就将这獒犬养大,那便是有她独门秘诀。

百善一见獒犬,自知败局已定,可若是这神兽死在她的手里,必然不好向族人交代,故而她务必要保这月氏神兽一命:“皇上,神兽出笼良久,此刻要回去歇息了,再说了,神兽就是神兽,岂是这种野蛮畜生可见的?”

伽罗也不和她多废话,只松开这獒犬,只见它直冲着那神兽便去,那木笼在它嘴里犹如破败的棉絮,三下五除二就被拆得七零八碎,那“神兽”此刻也不神气了,直吓得瑟缩在一角,正要张嘴嚎叫,就被獒犬锁住了喉,只剩下挣扎蹬腿的份儿。

那獒犬将“神兽”叼到伽罗跟前放下,又悠悠躺下了。伽罗低下身去看,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昭仪娘娘,这神兽也不过是只犬而已!”伽罗围着这呜咽的小家伙转了一圈,“只怕还是一只没有断奶的小奶狗,如同有的人一样上不了台面,只会一些不入流的伎俩,真刀真枪的来却如此不堪一击,听说你们月氏要仰仗它打胜仗?真真是可笑之极!月氏气数已尽,难免如此,我大周就不同了,你看看这满朝文武,个个生龙活虎,如何将一只幼犬放置在眼里,不过吓一吓深宫之中的妇人罢了。”说罢将獒犬拴好,递给将军,走到皇后身后,扶住她的后背,不停安抚她。

大殿之上的人嘴上无言,心里却大呼痛快,普六茹夫人总算替他们出了口恶气,否则这种窝囊事儿不知道要憋屈到什么时候呢。

百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的神兽葬送在自己手里,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又碍于那头巨大的獒犬,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百善泪眼婆娑地撒娇,“您看看她干的好事!我还如何向我族人交代啊?您不如赐臣妾一死算了,臣妾无颜面对族老了!”

皇帝却不耐烦地甩开她:“罢了罢了!不过是一只幼犬,朕叫他们再给你弄来一只。伽罗,你姐姐身处宫中,事务又繁复,你要多来宫里走动走动,陪陪她,朕赐你内宫腰牌,准你随时来,不必请旨示下,嗯,朕看云起宫尚且空着,你来了就只管留宿那里就好。”

“皇上!她害死臣妾的神兽,您却还恩准她随意进宫!云起宫臣妾千恩万求您也不肯给了臣妾,为何这个女人就能独占?这究竟是什么道理?”百善不依不饶,“今日您不罚她,臣妾断然不依!否则您就是有私心!”

“好好好!你说怎么罚?”皇帝大不耐烦,但倘若不给她个说法,似乎又显得过于偏袒这个小姨子,这个宠妾大有要泼脏水的意思了。

“要将这个女人鞭笞三十,将她的畜生处死,方能解臣妾心头之恨!”

“臣妇不知,这宫中竟然由得一个小小的昭仪发号施令。莫非你当皇后是个摆设?还是当皇上是个傀儡?”

“百善,你放肆了!罢了!回宫!”

普六茹坚道:“皇后娘娘定是受惊吓不轻,娘娘您喝口水,定一定。启禀皇上:内子恰好也喜爱这些猫猫狗狗,今日遇到神兽,虽不敢说一教高下,也让内子的爱宠见见神兽,不知昭仪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