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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略一点头,对云儿耳语几句,云儿无奈撇撇嘴:“奴婢这就去办!”

春花秋月苑,月明星稀,伽罗在照看丽华,宗儿在一旁吃醋:“娘亲,你也哄我睡好不好?自打宗儿有了妹妹,就只有爹爹哄我睡觉,娘亲是不是不疼宗儿了?”

伽罗笑他人小鬼大:“宗儿是个小小男子汉了,可以自己睡觉哦,妹妹还小,需要娘亲陪着她啊,如果宗儿今天晚上想让娘亲陪,娘亲也会哄你睡觉的。”

“耶!太好了!我要听娘亲讲故事!”宗儿得到肯定的回答,终于高兴地跳起来。

伽罗来到宗儿房里,普六茹安静地看着手里的柱国公印,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伽罗上前伸手轻拂他心口:“你又在暗自伤神?”

普六茹将她揽进怀中,不无感慨:“他不是我生父,胜似生父,他教给我骑马打仗,教给我用兵布阵,与敌周旋,教给我在沙场上如何顾全自身性命,教给我做人的道理……他走了,再也没有人打我骂我了!”

“你如今要做的,就是替他照顾好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免受朝廷惊扰。”伽罗欲拉他起身,“好了,你去歇着罢,我今日哄宗儿睡觉。”

普六茹听话地站起身,心情舒展了不少,对她耳语道:“为夫在床上等你。”

伽罗脸红心跳,一顿乱拳打在他身上:“不日又要长一岁了,还是这样没正形。”

回到屋里,普六茹早已鼾声如雷,原本要和他商议寿宴上的大小事宜,他却草草睡去了,伽罗叹口气,只好拆发更衣,缓缓地一双大手环上来,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气息:“夫人,让为夫好等!”

伽罗嗔怪道:“原来是假寐!恰好,我正要同你商议寿宴之事。因父亲新丧,原本这回不该大肆操办的,无奈你又加封柱国公,皇上传旨,让你务必办得隆重些,以昭示皇恩浩荡。”

“哼,分明是不得已,却又要装作一副明君的样子,好一个皇恩浩荡,算了,由着他去罢!夫人你今晚格外的迷人。”普六茹的手开始游走。

“好人,你饶了我罢!我身上又来迟了,约摸是又有了。我丑话说在前,我可是只管生,不管养活。”伽罗略有些惆怅,丽华还这么小,自己完全没有精力再去生养一个孩子,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丽华。

“哈哈!我又要当爹了?”普六茹抑制不住兴奋,抱起她原地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听她说得楚楚可怜,又忍不住安慰,“咱们的孩儿还要发愁养活吗?就是再生十个也不多!”

伽罗破涕为笑:“你当我是母猪吗?”想到史实,她和普六茹的确拥有十个子女之多,这生育能力,真是让人咂舌。

“明日要传府医瞧瞧,来,夫君为你宽衣,早些歇下。”普六茹小心翼翼伺候夫人入睡了。

时间一晃,普六茹寿辰到了。伽罗的身子还不大显怀,府里事务繁杂,宾客如云。普六茹将军国公爵位在身,今非昔比,大小官员、远近乡邻都来贺喜,伽罗忙前忙后,一时间竟觉得头昏眼花起来,恰逢这时,宫里的内侍又慌慌张张跑来传口谕,说皇后身子有恙,让伽罗速速进宫去,未儿不在跟前,将军也不胜酒力,伽罗只好乘了宫里的车架,马不停蹄地进宫去。

到了宫里,伽罗更是头重脚轻,浑身绵软,内侍又拿轿辇将她送至云起宫。

“玉楼,你终于来了!”宇文邕的脸近在咫尺,忽而又幻化成普六茹的脸,俊朗熟悉,一种暧昧的气息弥散开来,伽罗媚眼如丝,腰如水蛇,双腿不觉得缠上对方的腰,双手攀上他的脸,送上自己滚烫的双唇。

宇文邕刚碰到那一触即化的双唇,欲望就如同释放出的困兽一般,汹涌而来。

伽罗隐隐感到不对,普六茹不会唤她“玉楼”,且知道她有孕在身,绝不会这样鲁莽的。她手指掐进肉里,强令自己睁开眼,宇文邕目光迷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落入眼中。

伽罗慌忙挣脱,一边呵斥道:“宇文邕,你这个下流东西,你放开我!”

“玉楼,我爱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贤妃你瞧不上,给你皇后之位,江山为聘,给你我的天下……只要你点头,我总有办法的。普六茹那里我自会安抚,我赏赐他无数的姬妾,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给他。”宇文皇帝一边语无伦次,一边解开伽罗的衫子。

“你敢动我,普六茹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普六茹一介臣子,君要他死,他不得不死。到时候你还不是落入我手里!”

“宇文邕,你答应过我的,咱们之间的君子协定呢?你出尔反尔,无赖行径!你大可以试试普六茹的刀马快不快!”

皇后略一点头,对云儿耳语几句,云儿无奈撇撇嘴:“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