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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也不一定,贸然问东问西,可能反而会让人烦躁。

毕竟,每个人的脾性都不尽相同,在这些事情上,绝对不能够以己度人。

随后,许风仪也从餐桌旁站起身,收拾餐具拿去清洗了。

舒锦时在听到从厨房那边传来的叮铃哐当的声音后,眉梢随之往上提了一提。

原来自己的五感那么灵敏的啊,可以捕捉到外头任意一个细小的动静。

感觉自己今天发现了好多以往都没注意到的事情,她真是将自己给重新认识了一遍。

随后,她上完最后一级台阶,进了自己房间中去。

房间里拉着遮光窗帘,直接就隔绝了外头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亮,又因她妈离开时没有关床头灯,看上去不会太过逼仄。

床头灯色温昏黄,可照范围不大,被削得柔和又安静,令房间诸多暗角都给藏掖进了灰暗之中,很舒服。

这灯是她精挑细选的,据说是这样的光线能够恰到好处,人若长期处于其中的话,是可以获得宁谧的。

以往她也觉得是这样,只要她置身于这么一个温柔的环境中,纵然心情再怎么烦躁,也很快就会变得平静柔软,可是今天却并未随之变得平静,反倒暗潮汹涌,又凌乱稀碎,看来是拼凑不好了。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发神经。

神经倒让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十六七岁所读的某一本青春小说。

小说里头将那青春期的女主描摹得敏感纤细,占有欲十足且浑身带刺。

女主在面对朋友时总会争风吃醋,也分外看不得朋友对别人的热情超过于自己,假如约好了一起出去吃饭,中途对方要加一个人进来,她就会闷闷不乐。

甚至就连朋友去谈恋爱了,她也会开始失落,外加敌视对方对象,因为她觉得是那个野男人抢走了自己的好朋友,偷走了自己的生活。

由于那时舒锦时从未有过那种感觉与经历——她从不缺朋友,和朋友间的交往向来大度宽松,会给足彼此足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