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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仪早上醒来时,刚好七点半。

她现在的生物钟简直绝,压根不需要定什么闹钟,也完全可以靠自己醒过来。

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许风仪在温热的被窝之中伸出手臂来舒展了下,却始终赶不走脑内那片混沌,总觉得就连思维都被浆糊糊住了似的。

冬日就像是被施了奇怪咒语的季节,每每一到这种时候,所有动物包括人类,都会变得困顿嗜睡。

要是冬季里的每一天都是假期就好了。

在这种日子里,不就应该先是睡到自然醒,再裹着被子打几轮游戏,最后手碰热水窝在沙发看电视么?

想着想着,许风仪差点又睡了过去。

直到她在迷糊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了下头,指腹感受到头皮上的几处略显粗糙的凸起,寻思了半天那是什么后,方才心间一动,睁开了眼。

那是痂。

之前被人扯头发时说是伤得不重,到底还是稍稍出了点血的。

会出血就是有伤口,再小的伤口,在凝结之后,都会出现一点痂,硌手。

摸了一会儿后,为防止自己手贱去抠,许风仪急忙放下了手,躺平在被窝中,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缓慢地眨了眨眼。

恍惚间,周六经历的事情的事情自她脑中又播放了一遍。

这是她从那天之后,头一次放任自己去思考当时的细枝末节。

一会儿过去,她推了下臂上的袖子,盯着印在了皮肤上的几处淤青静静看着。感觉是约等于无了,但痕迹还隐隐约约的在。

明明这个事儿是才发生不久的,却总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若干年。

将所有情绪整理深埋于心,许风仪掀开被子坐到床沿处醒了下神,旋即将双脚塞进毛绒拖鞋中,去卫生间洗漱一通,回来换了套衣服,便化起了妆梳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