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筠摸了摸后脑勺,冲着来人绽放了笑容,嘴角的梨涡衬得像个少年,手指滑过耳际,金属质感冰凉凉。
嘶——
完蛋。
来不及了,他只好侧过身,先发制人。
“舅舅好。”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多车,你爸也来了?”
“许宗仁在前面。”许柏筠往前指了指,想赶紧把他打发了。
“做什么好事了?把脸转过来。”
许柏筠这小半辈子,没几个人真能管得住他,为数不多的两个也灰飞烟灭了。可悲的是,顾清明就是剩下的那一个。
他不仅能管他,还是鹰眼狗鼻子,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他。顾家倒台前,老爷子早有预见,将唯一的儿子调离本市,扔到远方,为国家守卫边疆,任谁也没什么可说的。
守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回来了,他没有成家,没有子女,唯一可关心的就是这个侄儿了,顾家唯一的血脉。
“柏月非要给我弄的,真不是我”许柏筠转过身,就伸手取下来那个耳钉。
顾清明瞪了他一眼,把耳钉接过来,扔在一边的草地里,刚想劈头盖脸给他一顿,突然想起来正事。
“你们为什么过来?”
“”
“别告诉我,里面那具烧得不见人形的女尸跟你们有关!”
顾清明的眼睛犀利得要杀人了。
——
这下许柏筠轻轻地笑了,谈正事不用怵。
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接下来讲的话可能有点不敬:“愿死者安息。死的是秦氏风味的大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