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咬牙切齿。
“我等了你6个小时。”
“我要省钱啊!硬座便宜太多了!”柏月撅着嘴,躲避他伸过来的手掌。
“没钱了,你不会跟我说吗?”
他好不容易休假,时间全用来给家里做苦力了。
“不是啦!大家都坐。”柏月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周围,随后靠在他的耳边,“哥,你看3点钟方向,那个拿着黑色行李箱的男生怎么样?”
“挺好。”许柏筠点点头,提着她的箱子往前走。
“你都没抬眼看!”柏月拽着他的袖子,压在他的手臂上。
“我困!”
“别急着走!不然我30多个小时硬座白坐了。”柏月蹦蹦跳跳冲过去,哗啦啦拉了三个人过来。
许柏筠这才看清“三点钟”,看上去非常乖巧的小男生,柏月这几年,口味倒是很专一。死丫头在旁边一直跟他眨眼示意。
“眼睛疼?”
“三点钟”明显是全然知晓,许柏筠看着她演戏就想笑,抬脚装作要走。看她急眼了,这才顿下来,“现在打车很麻烦,我送你们。”
“这不好意思吧!”柏月旁边的小姑娘看了一眼许柏筠,又迅速偏了头,耳根已经红了。
“没事!我哥最近在家休息,闲得要命,不送白不送,大家别客气。”
“你说了算。”许柏筠甩着车钥匙往前走,没管她在后面哼哼唧唧拜托“三点钟”帮她拿行李。
脸红的小姑娘背着小包,跟在他的后面。
凌晨的车站是寂静的,旅途的人总是有些疲惫,穿着也简便,一件圆领毛衣,或是发白的衬衣上挂了条花色复杂的领带。有的站着或蹲在行李上聊天,还有的躲在角落里睡觉。瓜子壳、饮料瓶子、水果混合着方便面的味道散落在候车大厅。
柏月的哥哥是被临时拉来的,他们的列车遇到极端天气,晚点了,本来是10点的车,生生拖了这么久,柏月的哥哥接到电话时,据说还在睡觉,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