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取消资格了。”
是,他心神不宁地回了意大利,训练,生活一样不落,甚至比之前强度更甚。
唯独在比赛那天,活该他赛车命数已尽。
他在极致的美景里,看到了一样的流云、羊群,想起了他爱她的每个瞬间,想起了他失去她的那一天。
许柏月无言以对,你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不可能叫醒一个喝醉的人。他在纸醉金迷中冷眼,就像一个行尸走肉。
“没说的,我走了。”许柏筠转身准备回房间。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你现在回去,真的就是打我脸了。”
许柏月把他拖到了孟晓芬的小洋房。
门口有几个快递,看着还不小,许柏筠蹲下去想帮忙拿上去。
他看到了寄件人的手机尾号,就怔在原地。
孟晓芬听到许柏月的声音,“啊”了一声,就从楼上冲下来,面色尴尬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是她了。
原来尾号没变。
许柏筠站起来,孟晓芬就伸手想去接箱子,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让他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绕过她往里走,“啪”地把东西放在二楼桌子上,转身去了阳台。
孟晓芬跟着他,没敢多说话。从客厅偷偷看他,他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胀,更显得脊背瘦削,低着头敛火点烟,手指颤抖。
她心里不忍,快速拆开包裹,给许柏月使了个眼色。
许柏月默默拿起一小包椰子脆片,走到烟雾缭绕的阳台上去,放在他的面前,就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他抬着头远眺高处,那个膨化小袋子在桌子边缘跟着风转,一圈又一圈。